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严斐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阿瑞命令道,“去看看柳雅的替身在干嘛。”
“是,我知道了。”
阿瑞在这边调查替身的情况,而薇薇安那边,也在搜集证据。
很快,汉叔就找到了第一份证据。
那是门口的摄像头保留下来的录像,自从小洲跑出去买药之后,就是柳雅跑了进来,之后是严斐然,最后则是一脸笑意的薇薇安。
崔瀚天雄口的致命伤扎得很正,而且力道很大,必须是个练家子才能做到。
而柳雅不过是个柔弱女人,她不可能有力气杀了崔瀚天,所以真正的凶手,就只能是严斐然,至于柳雅,无非就是给严斐然探探路的。
汉叔等人认为,这足以证明严斐然就是凶手,向薇薇安请命,要抓了严斐然,给老堂主报仇。
薇薇安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现在手下的人又要抓她的未婚夫,这让薇薇安觉得难以接受。
在悲恸之余,薇薇安还保留了一丝清明,她觉得严斐然实在没理由杀崔瀚天,便问:“杀人总是要有动机的吧,他为什么要杀父亲?”
“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没和您说,”汉叔犹豫了下,方才说道,“严斐然这次同行,和老爷商量了一件事,他希望老爷将九龙堂卖给他。老爷没同意,两个人还发生了争执。”
小洲忙在旁边附和着说:“那争吵声我也听到了,老爷好像说严斐然过分,问他为什么不能再给点时间。”
这是薇薇安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瞳孔缩了缩,而后语气有些迟疑地问:“严斐然有钱有权,他要九龙堂干嘛?”
“咱们的人还算争气,九龙堂转型之后,大家一起努力,已经在码头货运这一块,颇有威望。您也知道,咱们这水路四通八达,只要掌握了码头货运,就相当于掌握了一方的经济命脉。”
“本来,码头上有很多小的货运公司,大家和气生财,谁也不碍着谁。可是最近,有家公司慢慢餐吞了那些小公司,而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九龙堂。”
听过汉叔的话,薇薇安眸光闪动,问:“那家公司,是严斐然的?”
“没错。”
“他费这般周折,到底是为什么?”
汉叔冷哼着说:“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想通过这里,控制整个欧洲的水运。”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欧洲市场,就不会将威尔逊家族拱手送人。”
“哼,便宜占尽,留个空架子在手上也没用,还不如送出去,博个名声。”
“那也不用杀人吧……”
见薇薇安处处替严斐然说话,汉叔不由急了,他说:“我知道小姐很难接受,但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我们要为老爷报仇,不能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在汉叔逼迫的注视下,薇薇安垂下眸子,语气很轻很轻地说:“我没说会放过凶手。”
“那小姐为什么还要替严斐然开托?那个混蛋不值得小姐托付终身的!”
小洲见薇薇安脸色很不好看,便用手臂碰了碰汉叔,说:“咱们给小姐点时间吧。”
“可严斐然跑了怎么办?”
“他就算在这里,想杀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汉叔知道小洲说的是事实,可他心里气不过,抬手便狠狠砸着墙壁。
看着汉叔迸出血珠的手背,小洲紧紧捏着拳,说:“哎,都怪我,如果当时没让老爷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怪你干嘛,严斐然这个混蛋,狼子野心,我们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汉叔吼得撕心裂肺,薇薇安面色平静地开了口:“去把严斐然叫来,我要和他谈谈。”
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谈的必要了。但是薇薇安这样说,大家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当严斐然接到汉叔的电话,要他过去见面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赴约。
可是阿瑞拦住了严斐然,不无担忧地说:“先生,还是不要过去了,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恐怕是鸿门宴。”
严斐然推开了阿瑞,沉着面色说:“我相信薇薇安。”
但是,薇薇安相信您吗?
阿瑞心底的这句话,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二人堂堂正正地去赴约,而房间里面,站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人。
坐在主位的薇薇安并没有看向严斐然,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窗外。
九龙堂的人一看到严斐然,便杀气腾腾地要冲过来。可小洲拦住了他们,同时将一些照片扔到严斐然的面前,斥道:“之前你需要证据,现在证据就在这,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