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担心的啊。”
崔瀚天语调沉沉地说:“那小子对你,还没有死心,若是你不能让他忘记你,只怕还会继续揪缠。”
薇薇安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她说:“子卿很快就会走啦,然后就不会再有揪缠。”
“可他对你的心不死,那不管在哪里,都会和你揪缠到一起。”
“那要怎么说呀,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若是说得太狠绝,恐怕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
“现在,你觉得你还能和宁子卿做朋友吗?他不在意你这个朋友,只想得到你的心。”
薇薇安嘴唇动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你也可以让宁子卿看一看严斐然的情深义重,知道你们感情坚不可摧,他就不会再勉强你了。”
“但我和严斐然也没多深的感情啊。”
崔瀚天笑笑,好像懒得戳破薇薇安的谎言。
薇薇安被父亲的笑弄得浑身别扭,蹙着眉说:“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爸爸就不要担心了。”
“哎,我也不想操心,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啊。”
说着,崔瀚天轻轻眯起眼,似乎在小憩。
薇薇安见状,也没再打扰父亲,悄悄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天慢慢变黑,薇薇安却没有睡意。
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她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团乱麻,而房间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憋闷,此刻的她,只想到外面走走。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薇薇安便穿上外套,踏着夜色,走出房门。
果然,外面的空气清新许多,薇薇安坐在长椅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不知过了多久,薇薇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宁子卿一张温和的笑脸。
俯身坐在薇薇安的旁边,宁子卿笑道:“怎么,睡不着?”
“嗯,出来透透气。你呢?”
“我也一样,严斐然那家伙真是个怪胎,也不说话,眼神还很阴冷,和他待在一起,浑身都不自在,气压还很低,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听着宁子卿的描述,薇薇安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意,语气淡淡地说:“他就是这个样子啊。”
听着她的语气,宁子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语气玩味地说:“那家伙,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要不然干嘛对我严防死守的,害的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天,都好像在做贼。”
薇薇安心里想的是,若严斐然真不允许宁子卿同自己见面,恐怕根本都不会给他出门的机会。此刻,严斐然可能就躲在窗帘后面,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薇薇安忍不住回头看向严斐然的房间,而那黑乎乎的窗口,让薇薇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到薇薇安有些后怕的模样,宁子卿还以为她也很反感现在的这种状态,忙激动地说:“薇薇安,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我了!”
“啊?”
薇薇安听得一头雾水,而宁子卿满面严肃,道:“他们都是在利用你,只有我是真心在意你的感受!这里真没办法待下去了,所以薇薇安,别再有顾忌,坦坦荡荡地跟我走吧!”
说着,宁子卿握住了薇薇安的手,眼神里尽是殷切。
在那样的注视下,薇薇安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并说:“我是不知道,你因何而有了这样的误解,但我会主宰我自己的命运,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我没想主宰你的命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想全心全意的相信。”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宁子卿沉默了瞬,然后抬起头,狠心说道:“我和你父亲聊过,他毫不避讳对你的利用!他就是看中严斐然的实力,才会允许他接近你。若是让这种势头继续下去,那么最后,你只能沦为一个牺牲品!”
薇薇安轻轻蹙起眉,摇着头说:“我不相信父亲会这样说。”
宁子卿双手握住薇薇安的肩膀,语气急躁地说:“薇薇安,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你现在的情况真是很糟糕,必须为自己谋划一下了!”
看着宁子卿眸子里的疯狂和躁动,薇薇安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对,宁子卿心里有执念,若是不能让他死心,恐怕真的是会继续揪缠,至死方休。
轻轻垂下眼睫,薇薇安略微冷漠地说:“我怎么不觉得我的情况很糟糕呢,有斐然照顾我,我觉得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