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过的饭菜时,又了然地舒展了眉头。
“看看,这就是不按时吃饭的结果,低血糖了吧。来,先把东西吃了。”
严斐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说:“我不想吃。”
这话让薇薇安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蹿了上来,斥道:“你看你都什么样子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
“我头疼,吃不下去。”
显然,薇薇安不信这个借口,冷笑着说:“什么头疼这么厉害,走不了路,也吃不下去东西。”
“我这头疼,还是被你害的呢。”
薇薇安没想到严斐然会将锅甩到自己身上,不由瞪圆了眼睛,说:“你把我困在这里,还要赖我害你?真是不讲道理!”
幽幽地抬起眸,严斐然的声音中带着控诉:“本来就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气到我,我也不会头疼加重。”
“我又没有胡言乱语,是你心里太脆弱好不好。”
“还说,看来你是想把我气死,然后再从这里逃走。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掉,你和宁子卿都没可能了。”
薇薇安就纳闷了,自己和宁子卿怎么就碍着严斐然的眼了,让他非要拆散两个人。
不过现在追究答案也没了意义,薇薇安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吃不吃?”
看着那些饭菜,严斐然叹了一声,然后拿起了筷子,吃了点青菜。
他吃的很慢,吞咽的时候很用力,似乎在吃药。
严斐然吃的费力,薇薇安看得也难受,而这样的过程也没有持续太久,严斐然便放下了筷子,说:“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再吃,可能就要吐出去了。”
知道他是真心不想吃,薇薇安也没办法再勉强,问道:“都这样了,干嘛不去医院?”
“太浪费时间,我已经请大夫来家里,一会儿就到。”
“看病还浪费时间?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得了。”
薇薇安在吐槽,严斐然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意味深长的视线,让薇薇安坐不住了,站起身说:“既然不舒服,就躺下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俯身端着托盘离开。
听到关门声,严斐然闭上眼,长长呼吸了下。他的眉头皱得很紧,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薇薇安心里面想的,全都是严斐然那张略微透明的脸。
她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个家伙,可薇薇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火急火燎地,恨不能押着他去医院。
焦灼之中,她听到车子的引擎声,这声音在安静的树林里,特别明显。
忙小跑到窗边向外看去,薇薇安发阿瑞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别墅。
联系着前后情景,薇薇安很容易猜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他,应该是个医生。
严斐然的身体一直都很不错,但是这次竟然请了医生,可见不是小毛病。那么,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薇薇安渴望知道答案,又不想直接去问,在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快要纠结死了。
突然,虚掩的门外传来交谈声,薇薇安立刻贴到门边,仔细去听。
可惜她听不真切,急得她将门板的缝隙越开越大,最后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了,还引起了阿瑞的主意。
阿瑞抬步走过来,礼貌地和薇薇安打个招呼。
可薇薇安没理他,低着头四处看,佯装在找什么东西。
“你这是,丢东西了?”
薇薇安捂着耳朵,说:“啊,耳钉丢了。”
“那我让佣人帮你找找。”
“不用不用,可能是让我放到首饰盒里了,我再找找”薇薇安抬起头,好像随口提起来一样,问,“你来干嘛了?”
“先生不舒服,我带医生来帮他看看。”
恍然地点点头,薇薇安又问:“那严斐然病得严重吗?”
“您指的的是哪个病?”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头疼了,”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儿,薇薇安蹙眉问,“等等,难道他还有其他的什么疾病?”
阿瑞揉了揉额头,说:“先生高负荷工作,身体会有些小毛病的。不过头疼这事,是最近才有的。”
“那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拍过片子没有,找专家了吗?”薇薇安声音急切,连她自己都觉得表现得有些过了,便解释道,“我可不是在关心他,而是怀疑你这个助理不靠谱,严斐然病了,你也不监督他去看医生。”
提起这事,阿瑞也很为难的样子,他说:“其实我有监督,但是先生说……”
“说什么?”
“如果你不气他,他根本不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