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还是很感谢你大方的拿出这些东西来的,我明白,这些是李先生的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他,我们不至于白手起家,至少我们有了一个基础,白豆腐,你说是吗?”
白豆腐连连点头,“将军说得是,有了这个为底子,我们至少可以节省大半的力量,用事半功倍来形容也不过啊,不然一切从零开始,那的确是太难了。”
徐梁一笑道:“李先生,说起来,你是情报行业里面的老人了,不知有没有兴趣来帮我一把?”
李保田巴巴地过来,拿出自己的老底献给徐梁,不就是为了徐梁的这一句话吗?当下阴郁的心情立时便好转起来,“李保田愿为将军效力。”
“是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徐梁纠正道:“李先生,这位是我的得力干将,以前也是做这个行当的,你可以叫他白豆腐,他正在着手组织属于我们自己的情报网络,如果李先生不嫌弃的话,就来帮他可好?他经常在外奔波,家里的一切事情,便由李先生来负责,不知李先生有什么意见?”
这是让自己成为白豆腐的副手,白豆腐对外,自己负责内里的一切事情,李保田立时便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也就是说,自己将在游击军的情报系统之中处于第二的位置,而且因为白豆腐经常在外的话,家里恐怕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李保田愿意。”他站了起来,躬身向徐梁行了一礼,算是以部属身份重新见过徐梁。
这一次徐梁却是稳坐不动,受了李保田这一礼。
“李兄,想不到你在济南府里还有不少的人马,居然还有一个生意颇为兴隆的楼子?”白豆腐突然兴奋的道:“看你的标注,这个叫荷塘月色的青楼,在济南府居然排进了前三的位置,这可真是了不起的一个成就,青楼,向来是消息的集散地,像这样上了档次的青楼,进出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那可更是了不得了。不过你在后面打上一个叉叉是什么意思?”
李保田苦笑一声:“白豆腐兄,这个说来就有些献丑了,这个楼子,的确是我们拿本钱做的,内里的女人也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可是现在,我们说话已经不算数了。”
“这是一个什么道理?”白豆腐皱眉道。
“因为一个女人。”李保田道:“这个女子也是荷塘月色的台柱子,是我们重点培养的一位专门去对付济南府的那些达官贵人的。”
“对于这样的人,你们没有相应的控制手段?”
“当然有,可是后来的发展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本来我们将这个女子的亲手都控制在兖州府,可后来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将她的家人都送去了济南府。现在这个楼子,名义上还是我们的,但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能传出来,连收益,也被那个女人拿走了。”李保田有些苦涩地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徐梁嘿嘿一笑。
“没办法,徐将军也肯定知道,我们以前兖州府的背后有两位靠山,一位是山东按察使,牛大人,一位是济南知府王大人。
这个叫碧莲的女人,被牛大人看中了,成了牛大人的枕边人,牛大人没有给她赎身,一顶轿子直接抬回家去,不过是想利用她来控制荷塘月色,替她赚进大量的钱财而已,而且正如白豆腐兄所说,青楼是消息的集散地,有了这个点,牛大人可也算是消息灵通了。”李保田一摊手,“有了这样一位大拿替她撑腰,碧莲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一年前,便将我们派驻在哪里的真正的主事人给逐了回来,也算是还给了我一点面子,没有将他们都杀了。”
徐梁轻轻的敲着桌子,“以奴欺主,当真好胆子,白豆腐,等兖州府的事情有了眉目,你亲自去一趟济南府,杀了这个碧莲,把她的脑袋给这位牛大人送去。”
李保田一惊,“国公爷,万万不可,这位牛大人,我们惹不起啊!这样一来,可就等于撕破了脸皮了,他要对付起我们来,就算是杀了碧莲,我们也拿不回荷塘月色啊!”
“早就撕破脸皮了。”徐梁冷冷地道:“红娘子围攻兖州府,这些人身为高官,明显可以对刘泽清产生影响,结果济南府,但却对兖州府,不闻不问。
显然,他们对于兖州府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以后还能指望吗?而且兖州府有今天,与他们可没有半点关系,这是兖州府所有人奋起抗敌的结果。便是要让他看看,没有他们,兖州府也能过得好好的。他要是明白人,那咱们以后还能有商有量,他要是想翻脸,那就让他永无宁日,嘿嘿,他家大业大,咱们游击军可都是一群光着脚的人,惹恼了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的不行,我们便来暗的。”
白豆腐阴沉沉的一笑,“将军说得对,这也是一种震慑,这样的事情,如果开了先例,以后如何震慑其它地方的部属,大家都找一个靠山然后便可以高枕无忧?这也算是我们地下军的开局了,要让所有人明白,地下军好进难出。”
“地下军?”李保田有些不明所以。
“哦,是这样的,我奉将军之命正在组建的这个情报机构,我叫他地下军,游击军是游走击杀敌人的部队,那么地下军就是一支躲在暗处,为了大局做牺牲的部队?”白豆腐笑着解释道。
一个时辰之后,李老爷子看着面前的李保田,放声大笑,“好,杀得好,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李保田,这件事我给你背书了,我亲自写一封信给牛大人,让他知道,我们兖州府不是那么好期负的,你把这封信交给白豆腐,让他在合适的时候,给这位牛大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