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距离山路不足三十米的阵地上,眼看着化鲸军的敌人像是一条大蛇一样跑进了伏击圈,阎东山终于接到了徐梁出击的命令。
一声令下,临时制作的投石机投弹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些脑残的骑兵瞬间被砸的东倒西歪。
那些成群的敌人根本不用多考虑,成群的手雷就跟不要命似得往他们身上落。
而齐河和阎东山则负责那些火力覆盖下,依然逃脱,企图从山路中突围向两边逃脱的敌人。
这不,一个家伙刚刚从山路上跑过来,便被草丛里蹲了许久的齐河一刀砍掉了脑袋。
在这种情况下,化鲸军的将士们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躺在地上装尸体,任何反抗都会早来对方火炮,火铳,床弩的攻击,还有那种恐怖的铁疙瘩。
手腕受了伤的张近堂感觉自己的部队就像是烤架的上的烤全羊,而对手则是无情的烧烤师,不停的翻弄着自己,让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尽情的烘烤着。
自己就算是想要还手都没有机会,只能是任凭对面单方面的屠杀。
有些士兵忍不住下马投降,但是却没有效果,这群人完全是恨透了大家,根本就不接受投降,他们就血腥的屠杀到没有一个人活生生的站着为止。
张近堂从心底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化鲸军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根本不是打仗,这是完完全全的单方面的屠杀。
这支队伍和自己以前见过 队伍都不一样啊,别的队伍哪里舍得那么多珍贵的武器,又是火炮,又是箭簇的,他们顶多会放三声火炮,然后就下来跟自己的队伍砍杀,这样自己的部队就可以就地抵抗,说不定还能依靠骑兵的优势打败对手。
但是这支部队的箭簇和火炮就跟不要钱一样,玩命的宣泄,那这仗就没法打了。
索性张近堂闭上眼睛等死,爱咋滴咋滴吧。
感觉自己跟等了半辈子一样那么久,张近堂才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一声蔑视的声音,“你还准备在地上装多久的尸体?一个大男人,怂成这样,丢人。””
虽然被人嘲讽,但是张近堂却并不恼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让人家骂两句又怎么了?总比掉脑袋强。
睁开眼睛,张近堂看见一个一身只是铠甲的军官,正用明晃晃的长枪抵住自己的脖颈。
张近堂慢吞吞的站起身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又整了整自己的军装,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乃是化鲸军帐下先锋官张近堂,我要见你们的主帅,我要告诉他,他这样打仗,跟偷鸡摸狗没有什么区别,我虽然输了,但是我输得一点儿都不服气。”
齐河噗嗤一声笑了,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好生无趣,打仗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事情,哪里来的那么多堂堂正正,眼前这个家伙不是打仗打傻了吧。
看见徐梁视察战场,齐河兴冲冲的迎了上去,学着虎豹骑的将士一样,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严肃的喊道:“启禀将军,卑职抓了一条大鱼,只不过这条大鱼非常不服气,想要见见您。”
徐梁瞅了一眼旁边气冲冲的敌将,摇摇头说道:“我很忙,哪里有时间见他,先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