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仆人满腹狐疑,不知冯士元什么意思,只好行礼应诺,退出去了。
朱七看着刚才到里面通禀的仆人满脸铁青从门里面出来,不由心虚,对厉中坛道:“哥哥,我看这家主人不喜欢我们带的礼,还是赶紧走了吧。”
厉中坛傲然道:“欲成大事,怎能拘这些小节?他家不收,我们换一家就是。京城里别的不多,多的就是权贵之家,一家一家走过去就是。且听这厮说些什么!”
仆人到了厉朱两人面前,拱手道:“两位且到小花厅稍候片刻,我们主人很快就来。”
厉中坛心里松了口气,与朱七相视一笑,对仆人道:“烦请主管带路。”
冯士元也不换衣服,就那么白纱罩袍,光脚踩着一双麻鞋,发髻散乱,慢悠悠地转到小花厅来。未进小花厅,就见到两个汉子坐在那里,都是一身破青袍,好多破洞,连补丁都打不起一个。上面坐着的一个中等身材,面白无须,骨架颇大。,虽然落魄,坐在那里却一身傲气。另一个稍矮小些,神情拘谨。
想来家里的仆人对这两个人相当不满,坐了这好一会,连茶也不上一盏。
进了小花厅,冯士元随便拱手了拱手:“二位,怠慢了!”
说完,径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让一边站的仆人上茶。
仆人上了茶来,冯士元随便喝了一口,也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人。
这些被晾在这里,茶也喝不上一口,就像是被人耍的猴一样,厉中坛再也忍不住,抗声道:“太尉礼贤下士,京城无人不知,人称‘小孟尝’。今日登门,却是见面不如闻名!”
冯士元饶有兴致地道:“为何这么说?可是我府里怠慢了?”
厉中坛仰头道:“我二人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却茶无一盏,没一声问候。太尉从府里出来见客,却身穿便服,这岂是待天下英雄的礼数!”
“你是英雄?没看出来?”冯士元笑着摇头。“清水一坛,黄土两包,我家里待客的都是上等好茶,请你们喝了,这买卖不是亏得大了!”
厉中坛站起身来,向冯士元拱手:“想来是太尉不知道我们的手段,才如此怠慢。实不相瞒,我们读书人,英雄手段跟别人不一样,是七巧玲珑心思!”
一边说着,厉中坛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冯士元翘起腿来,开心地道:“有什么心思,说来听听,看看是怎么个七巧玲珑法!”
厉中坛道:“在下要跟太尉说的,是一件大事,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京城里面,天子脚下,皇城里的诸位大臣哪一句话不是天下震动,那才是大事!你说有什么大事,我如何肯信?我这小花厅,也不什么人都能来的,怎么不是说话的地方?”
厉中坛一声冷笑:“若是我说的是千万贯百万贯的钱呢?而且,这钱我有办法送到太尉的手上来,不知道太尉眼里,是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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