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汉吃了一惊,战战兢兢地问道:“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人的去路?”
一个三司正将从人群里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喝道:“我倒是问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作非为!姓名,家在哪里,一一老实报上来!”
一个面相凶恶的汉子扯着嗓子道:“我们是河阴县的公人,奉了县令的钧旨,来八角镇公干!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快快让开道路!”
“河阴县的公人?直娘贼,你跑到开封府来撒野,公文呢,拿出来我看!”
三人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这差事根本就没有公文,那县令精得跟猴一样,这种有争议的事情怎么会有白纸黑字落在别人手里?若不是如此,三人一到地方就先去找监镇要人了,怎么会自己在外面乱转?一说要公文,他们的心就先凉半截。
正将见了这样子,想起陈主管的话,心里就先把这三人当贼看了。招一招手,对身后的人道:“来呀,上去请这三位与我们一同去监镇衙门,官面上的事官办!”
当下上来几个厢军,手里提着腰刀就围了上来。
三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孙二郎了,忙举起手道:“这位节级,我们确是河阴县里的公人,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公文在身上。要去衙门我们随你们去就是,刀枪无眼,不要错伤了好人!”
正将向围过去的厢军使个眼色,冷笑几声。
几名厢军到了跟前,一个一把就拉过孙二郎,倒剪了他的双臂,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另几人伸出腿脚,把三人踹倒在地,手中刀枪明晃晃地指着他们的胸口,口中骂道:“直娘贼,几个千刀万剐的贼骨头,这个时候还敢跟我们乔作怪!且抓回去,一顿板子下去,不怕你们不招!公人穿州过县办差,竟然没有公文,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的?弟兄们在三司多少年,办的差事比什么河阴县几十年经过的都多,竟然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瞎了你们的狗眼!”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枪,三个大汉都吓得发蒙,过了一会,中间的大汉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官道上动刀动枪!”
众人听了一起哈哈大笑,正将对身边的陈主管道:“主管,你看这几个贼是不是作死!抢到我们的门上来,竟然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在汉子身前的厢军抬腿踢了他一脚:“你这贱骨头,说给你听,免得到时候做个糊涂鬼!我们这是三司向西京河南府运送货物的队伍,一路上,所过州县兵马都要听从调遣保护货物,你们这几个贼是昏了头,抢到我们这里来!”
“误会!真地是误会!”听到这里,地上的汉子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哭天抢地地叫起撞天屈来。“我们三人真不是贼,是河阴县的公人!此来就是追捕最近逃亡的民户,绝没有什么打家劫舍的心思!节级,主管,你们可要明查啊!”
“这贼,都知道打家劫舍,还在那里叫屈,身上的皮必然是紧了!”正将对身边的陈主管笑道,“且捉回去,此行带的有军杖,吃几十杀威棒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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