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先生,几日不见你可是闻名京都了。”
苏启辑手,正常的礼数,这是尊敬,必不可少“不知太子来此,有失远迎。”
李世伟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有些疑惑:“有失远迎?”
“自然。”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也没有那么复杂。”
“嗯”李世伟迟疑了,望着那被拉下,随意散落地面的青藤,脏水,头有些疼,所以再次说道:“真的没那么简单。”
李世伟很头疼,头疼苏启的有失远迎,头疼苏启身后那早已斑驳得只剩沧桑的书院-副院。
“这就是个落败的教学之地而已。”
“而已?”李世伟摇着头,指着地面满是灰尘的青藤,残渣,严肃道:“这些是历史,是过去,大唐昌盛,凯旋街热闹,就这百花巷如此陈旧冷清,以六先生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这些是那些人不想记起的。”
“那些人?”苏启依旧那么平静,语气依旧那么淡雅,他道:“哪些人?”
巷中的风有些大了,因为是秋季的风所以尽管有高挂的阳还是显得有些冷,所以显得苏启的声音有些小,所以他再次开口“你是那些人吗?”
风吹的急了,吹得李世伟宽大的儒袍都咧咧做响,那一丝丝发就好像疾驰的雨,随着风不停的拍打在肩。
他在等他的回答,他也在思考他的回答。
“这真是一个赌博。”他笑道。
“我不喜欢赌博,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相信我自己,所以这并不是赌博。”
“六先生真是好坚定的自信。”
“你不也一样?否者你为何要出现在此?”
苏启不喜欢这样的对话,因为这其中总是有太多的揣摩,推测,但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因为这是京都,因为他修的是顺心,眼前的人让他很不顺心,所以自然要明确。
“多大的把握?”
这句话是作为大唐当今太子问出,公私分的很明,不过真正深究起来他和苏启也没有什么私交,所以他往往更多看的是苏启的身份,看的是书院的态度。
苏启自然也明白这些,所以遇到这样情况他回答的也很直接“我相信我。”
他相信自己,无关书院,只是说自己而已。
这不是书院的态度,只是苏启的话,是苏启的态度,这句话能让他满意吗?
苏启不知道,因为他露出了很爽朗的笑,他笑的很大声,这百花巷本来就很安静,所以声音传荡的很远,似乎都要传到那巷子之外去了。
他走了,他们并没有聊太多,聊了些琐事,他答应查寻洛禅依之事,然后留下了一块腰牌。
然后他翻越那斑驳但是因为青藤脱落而稍微有了些生机的石壁,终于,这几乎被历史遗忘,被青藤缠绕,被苔藓布满的陈旧院落,迎来了这百多年来的第一个客人,而且他进来的方式是如此的特别,翻墙而入。
就好似当年那些年轻的学子迟到后一样,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相似的让百花巷的秋风都吹的如此欢愉,吹起了那无数历史遗留下的尘埃,吹上了天,吹出了百花巷,然后消散,彻底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