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二人,一牛,他们站在木栏外嘀嘀咕咕着,看着木栏内的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木栏内一人喝茶,一人吃桃,最终开始了喝酒。
这酒喝了很久,从白天喝到黑夜再喝到白天。
他们没有聊什么,只是看着日出,落日,白云,蓝天,黑夜,星辰与喝酒
最后,老者骑着牛,趁着日出的紫气东来而去。
至于他,随手一挥,示意金不幻等离去,带着满身酒气进屋。
那是要趁着酒劲好好睡上一觉。
金不幻,银若虚,二人离的稍远一点,一个锄地,一个浇水,但是却并未离去,他们要守着,直到木屋中的他醒来。
对于他来说可能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非常有这个必要,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锄地,浇水,从不离开。
蛮荒之中的那片天地,雨停了,雷云散了,露出了光,从天上照印到地面,就好似调皮的孩子终于露出了头,所以争强好胜,没过多久便让这片天充满了光。
虽有光但是暴雨后的痕迹依旧在,所以泥泞的很,随便一踩便是浑浊的泥水肆溅而开,偶尔会有几只花蝴蝶飞过,它们飞舞着,随着光远去,身上有些许露珠所以在光下它们是那么的美丽,显眼。
书生就站在这片泥泞中,踩在浑浊的泥水之中,任由泥水浸入他的裤腿,渲染上了一层层的土黄色,看起来真有些脏,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依然那么宁静,就好似一颗雨水中挺拔的老松,站得如此直。
可能是因为他的这片淡然,泛着光辉的花蝴蝶落在了他的身上,花蝴蝶显得如此惬意,他的身上有一丝暖意所以花蝴蝶欢喜的很,竟就这样不想离去。
他看着远方,认真的看着,凝重的看着,因为远方有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在他的眼中很清楚,不过也仅仅是清楚,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一身黑色好似黑夜包裹着的罩衣,其余便一无所获,他看不透,所以很凝重。
他没有开口,因为有一丝鲜甜堵在了他的喉咙之处,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开口也没用,那道黑影就这样离去,来的深沉,好似杀人夜,去的淡然,如同清风拂
那道黑影离去的很快,没入了蛮荒之中再也没了踪影。
他的嘴角终于溢出了一丝鲜血,受了伤,这口血到了嘴中,这个温柔书生却是神色一冽,反口一吞,让血重回肚中。
书生就是那么骄傲,而且也那么固执,不过也的确应该如此,天下书生千千万万,他是最不同的一个自然就是最骄傲与最固执的,骄傲到他不愿让自己的血落在这片大地上,因为他觉得这片大地如何配得起让自己的血落下?
没有人会觉得他的骄傲不可理喻,因为他是他,是书生,是魔君,行事从来便不与他人苟同。
“警告吗?”
书生凝重的神色突然好似春风中的雨,化开了,随着阳光自然是露出了笑。
“没想到天行与书院也会怕。”
此地没有人,书生说的话也没有人听得见,除了停靠在他身上泛着光辉的几只花蝴蝶。
他的笑好似温暖的光,让花蝴蝶异常的舒服,所以拍打着双翅。
他走了,走的如此突然,让花蝴蝶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反应过来,因为它们双翅已断,决然是活不了的。
享受了温柔自然要明白了残忍,这是书生心中所想,所以花蝴蝶随着光辉,泛着光亮,如此美丽的落在浑浊的泥水中,挣扎了几下,被泥水所污染,然后沉入,失去了挣扎。
美丽的瞬间也是随着恐怖的凄厉而逝去。
这便是魔君,是全天下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