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尊口:“离魂术本身很耗心力,若魂回身体,会有短暂时间的气绝。至于我能出来,”他顿住,深凝了我一眼后道:“是因为你。”
因为我?不懂他意思。只听他又道:“那颗神石其实是一个源能体,它的能量从何而来无从得知,但原本我的魂被禁锢在内,可能真要被那源能陨灭,是你突然把它抓在手中,那股禁锢我的源能就松了,你看到的白光乍现,就是我魂脱出神石之时。”
那道白光!我清晰记得,就在那时他已经魂回身体了?那之后他身上浮起黑雾钻入神石是怎么回事?盛世尧听我提起这,眉头紧蹙起来,隔了会他问:“你确定看到有黑雾钻入神石?”我点头表示肯定,他突然扯过我的手,翻转了后又拉开袖子寻查,后又目光搜掠我全身上下,我问他在找什么。
他目光凝了凝后道:“黑雾代表的是之前我所中巫魂蛊残留的邪浊之气,此邪气我一时间没法驱除掉,听你说钻入了神石,我怕这种邪气渗进你体内,可看你并未有异样。”
听到这我忍不住低头,惊愕地看着身上浮沉着的黑气,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巫术残留邪浊之气?可他为什么看不到?脸上神色被他抓住,沉问我何事,略一迟疑还是如实交代。他听完后面色大变,伸手来探我脉搏,足有好几分钟,看他神态凝重,我也不敢开口多问。
最后他松开我手腕时,面露震惊,这是以前从不曾见过的。
见状心沉了沉,要求道:“你就老实跟我说吧,是不是那邪浊之气进了我体内,会导致什么后果?”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连他都难驱除抵抗的,到我这,恐怕侵蚀会更严重吧。
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查不出,我在你的脉象里根本探不出那股气流,只探到你体内有股极强的力量在蹿动,这应该是神石的能源化成气流融进了你身体,可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的魂气变强了,变得......难以想象。”
什么叫难以想象?心中划过某道身影,幽声而问:“是应宁的魂气吗?”应宁的真身复生了,在我体内属于她的魂气感应到她而变强,应属正常吧。
可盛世尧却摇头,“小小,我说得是你,原本你身体里除了有应宁的魂气外,还自生出属于你自己的魂气,现在你的那股魂气强大到覆盖或者是将应宁的魂气吞噬,扭成了一股。”
我震愕住,我的魂气把应宁的魂气给吞噬掉了?无法不去想他震惊的表情背后,有多少是为了应宁,而多少是为了我。几度张口又缩回了话,最后还是一咬牙问了出来:“那个与你一同扮夫妻的,是应宁吗?”
很明显的,混黑的眸子闪动了下,隔了数秒他沉声道:“这事出去再跟你解释。”
我“哦”了一声,移转开目光,心中沉甸甸的。耳旁听到他在问米娅关于这个密境与神石的说法,我简单讲述了一遍,他的脸色再度变得凝重。半响之后,他又旧事重提:“小小,或许,你真的就是她。”
我无精打采地应:“嗯,你之前说过了,庄聿也暗示过,说应宁是玄女转世。”
“不,”他轻声否定,“不是应宁,是你,成晓。”我疑惑地回转眸看他,不是应宁才是玄女转世的吗,怎么说是我了呢?只见他眯起眼缓缓道:“我怀疑那颗神石,不是什么能源体,而是九天玄女的主魂,她化成能源进驻你体内,没有侵蚀掉你的任何魂气,反而助长你魂气变强,将应宁之魂吞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才是她真正的转世。”
我无法置信,想要寻找反驳之词,觉得这实在太离谱了,怎么变成我才是玄女转世了呢?假若应宁的魂,不被庄聿按进还是未成型的我体内,那么我的命运可能就是平平凡凡出生与长大,不会有那许多纠结。玄女转世会是这样吗?整个过程的关键,不都应该是在应宁身上吗?怎么会变成是我了?
盛世尧看我一脸迷茫,又解释道:“之所以我做这推测,是因为天女魃可吸世间浊气无碍,而你将巫魂蛊产生的邪浊之气吸入也能全然无碍。假若这个地方真是玄女洞府,那么遗留给姡族人的巫蛊神术,也应该是出自她。”
这是因果论断法,既然巫术来自玄女,我是她的转世,自然巫浊之气伤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