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这大脾气,若自己折回去赔礼,那以后还不得把她脾气惯得越来越大?
都说女子不能惯着,正所谓近则不逊远则怨,自己往日里就是太依着她了,这才惯出这么大的脾气来。若长此以往,如何振夫纲?
想到这里,王雱刚想折回去的脚又迈了回来,想着先冷一冷杨涵瑶,看她怎么应对再说。
而杨涵瑶呢,也是个倔强得,于是乎,小夫妻俩开始了冷战,面上还不忘互相折损几句。
吴氏与杨李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向和和睦睦的小两口是怎么了?
忙找了下人盘问,可那日在杨涵瑶房门外当班的都是宫婢,又被舒云警告了一番,自然是不敢把郡主与驸马的事儿说出去。
这一来二去地,吴氏与杨李氏自然是没问到什么。眼看着小两口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两位长辈坐不住了,分别找了二人谈心。
吴氏自然是找自己儿子,而杨涵瑶那边则是杨李氏过问了。
“说!”吴氏板着脸,“你把家媳怎么了?”
“娘,您说什么呢?我能把她怎么了?”
“你没把她怎么,她怎么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
“我!”王雱语塞,在自个儿老娘审视的目光中心虚地低下了头,就如儿时做错事一般,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嘀咕道:“是她不讲道理。”
“你胡说!”吴氏不信,瞪着儿子骂道:“我是你娘,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得,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带大得,奶娘都没请,我能不知道你的脾气?”
“你呀!”吴氏摇着头,“就跟你爹一样,高傲自大,刚愎自用,又是个倔驴性子,轻易不肯低头地,哪怕自己错了也不低头。”
“你瞧你爹,前些年做得事,心里愧疚是愧疚可也没听他亲口跟我陪个不是。你跟你爹一个性子,我还能不知你么?”
吴氏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家媳的性子是个好得,这全天下人都知道。入门这么久了,我也看不出来得,果然是如外界传言一般,是个性子极好得,你说她不讲道理,呵,真是笑话了……”
“娘!”王雱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您到底是我亲娘吗?”
“混账东西!”吴氏怒道,“你这说得什么混账话儿?!”
“那您怎么帮着她说话呀,我才是您儿子!”
“媳妇儿嫁进门就是我王家的人了,是半个闺女,这闺女总要多疼着点的。你这媳妇我这当娘地看着好,心里喜欢,知书达理地,又是个能干地,有她给我当媳妇,等我百年后,这家由她操持,咱王家就败不了!”
“娘,您这是偏心眼儿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都说是染真不讲道理了!”
“还不说实话!家媳怎么会不讲道理?”
王雱要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儿?自己的老娘不帮自己,全说媳妇的好,这真是自己亲娘?这是后妈吧!杨涵瑶才是她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