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算表个心意。咱们把粮集在一起,送到州治所去。”
这厢李家村在筹粮劳军,柳芸娘接到了杨涵瑶的话,立刻做了安排,随后匆匆赶往常州商会临时办公地,先见了游学富说明来意后,再由游学富安排,通知各个股东前来开会。
至于离着远得也没关系,反正无锡张家,宜兴孙家都派了家里的小辈在常州长期待着,有一部分代表他们的权利。
一时间,整个常州都忙碌了起来。杨涵瑶匆匆赶到州治所,禀明来意后便进了州治所大堂。
而唐世川早已在那儿等候,随行得还有一干学徒。杨涵瑶与王安石禀明来意,便又匆匆赶往军营,准备去救治伤员。
王安石与王雱等人也一同随行,等到了军营,也顾不上客套,王安石交代了几句,韩正军便领着杨涵瑶一干人等前去救治伤员。
此刻常州城里大大小小的郎中大夫以及军中军医已汇集一堂,正在对伤员进行医治。
杨涵瑶看到这场面,立刻皱眉,喊道:“都停下!”
众人一听这声音都停下手中活计,诧异地看着杨涵瑶。有人认出了杨涵瑶,问道:“可是桑先生当面?”
杨涵瑶点头,拱手道:“在下正是桑梓远。”
众人觉得奇怪,桑梓远来这儿作甚?对了,听闻桑梓远有一手绝活,可把人的皮肤像缝衣服那般缝合起来以减少流血与加快伤口愈合。
难道他今个儿前来是要在这么多人前施展缝合术?众人一阵惊异,随即又激动了起来。
桑梓远这般作为,说明是愿意教他们缝合术了?众人眼睛顿时变得贼亮。
这年头,医者也是对自己手里的医术心得掩得死死得,轻易不肯示人。
而桑梓远今个儿要当着这多人面来给士兵治伤,他们岂不是又可多了一个绝活了?
“诸位请恕小子无礼,客套的话咱就不说了!伤员急需医治,若大家信得过我桑梓远的话,请按照我说得做!”
人虽小,可说得话却不容旁人质疑。众人也没什么想法,毕竟这是连天家都下旨恩赐的人,且名望在那儿。
而且都想学缝合术,因此就算被一个小人儿指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抵触,只对马上要学到的手艺而感到兴奋。
“韩将军!”杨涵瑶拱手说道:“请将军找些士兵来,再搭一些帐篷出来。”
“先生,这是为何?”
杨涵瑶虽然着急,可这事也必须得解释清楚。耐着性子说道:“伤有轻有重,自当从重伤员先救治起。”
“现在大家找些布条出来,要红,绿,黑三色布条。系红布条者代表病情严重,危及性命者;黑色,严重但还不至于立即毙命者;绿色,受伤较轻,可行走者。”
“一定要甄别清楚伤者伤势!由重到轻,一一医治。搭建帐篷外也要对应此此法,在外系上不同颜色以便大夫甄别!”
说完深施一礼道:“多救一人是一人,有劳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