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农业已很发达,加上政府鼓励,连带着酒业也很发达,毕竟酒很便宜不是?
可酒便宜不代表着就可以这样糟蹋,浪费。所谓物以稀为贵,十斤酒才出四斤酒,这酒还不珍贵么?
这还是第一锅,要再提高度数到五十度这样还得再蒸馏一次。这样的酒卖到辽国去,那群汉子们估计会很疯狂得。
当然,再蒸馏下去这酒的价钱也就更高。宋人未必适应高浓度的白酒,卖给敌国,那当然是越贵越好了!
起码得卖一贯钱才!杨涵瑶很是黑心地想道,又根据刚刚得出的数据算了一下,那么最后要得到五十度以上的高烈度白酒,十斤水酒最后蒸馏出来的也就两斤半左右!
这可是精华中的精华了!
杨涵瑶阴恻恻地一笑,然后对柳芸娘说道:“一共买了五百斤酒是么?把所有酒都蒸馏下,芸娘你忙就先回店里吧,让于山与卢肥还有季忠在这儿照看着。”
“嗳,姑娘!”柳芸娘福身起来,笑着说道:“不瞒姑娘,咱福记现在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我不在那儿还真有些不放心。”
杨涵瑶呵呵笑道:“你呀,就是太爱操心。快去吧,等培养出了合适的掌柜接手你就回来。”
说着又叹息了声,“这家里少了你还真有些不习惯。翠花她们都太小了,还得你回来照看着。”
柳芸娘点头,杨涵瑶的话让她心里暖暖得,“姑娘,您放心。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哦?”杨涵瑶问道:“这么快?”
柳芸娘点头,“这两天来了个人,还是个秀才公呢。今年三十有六,我见他人挺稳重得,就让他先来店里试上一个月。”
“可靠么?”杨涵瑶还没说话,李邦泽便皱起眉头说道:“这好好的读书人转而做掌柜,这家世可清白?”
柳芸娘福身说道:“李叔公大可放心。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此人姓张,名春锐,表字梅暄,祖籍潮州。早年家里长辈迁徙至此,一直以耕读传家。”
“只是到了张春锐父辈那代家境衰败,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到了张春锐这里已是入不敷出。他又屡考不中,而妻子又因长期操劳,得了一身病,他便熄了再考的心思,一心想找个活计养活家人。”
杨涵瑶点头,“倒是个会疼妻子的男人。”
“一个读书人能舍下面子来,芸娘想着那也需要莫大勇气。光这点来看,此人倒也不算迂腐,还重情义,就想给他个机会试试。免得连饭都吃不上了。”
说着又福身道:“芸娘自作主张了……”
杨涵瑶摆手说道:“你是大掌柜,这种事情本应由你做主。你觉得那人行就可以了。只是人品方面还需多多观察,我就这点要求。”
顿了下又问:“那他之前以何为生?竟连饭都吃不饱么?”
“唉……”柳芸娘叹息,“他一个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得,还能作甚?无非就是支个摊子在路边替人写字过活。一手丹青倒是不错,可惜无甚人买……”
“还真是不容易啊……”杨涵瑶点头,“既然他舍下读书人的身份甘愿来做掌柜也得给个机会不是?好好栽培下吧!”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