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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就算您与君上有什么过节,可以回去与他慢慢商酌。君上为了您,可是甘愿顶着整个朝野的反对之声,用北裕城来换您的安危,您可不能辜负了他这番心意啊。”
若是在以往,沐兰也许早就动容了,可现在……她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道:“你家君上真是病了,不能来吗?”
这话若是其它人问,焰风自是会无比坦然的应答。可问话的是沐兰,尤其是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直视着他,他不由得便迟疑了片刻,才道:“是,上次您一走,君上便落下了心疾,这几日太过操劳,旧疾复发。君上本是坚持要来的,是属下等实在不放心,所以……”
心疾?他那样的人,也会这么容易生病吗?沐兰心底滑过一丝淡淡的酸痛。然而,想到自己曾为他而有过的心痛,又岂是这区区心疾能比?便不禁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轻描淡写般道:“那真是遗憾,他若是在这里,应该就能辩出,我真的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德妃,我也不想掺和你们和有穷国的恩怨,你们还是自行解决吧。”
从焰风刚才那片刻的犹豫里,她已经可以肯定,东陵无绝多半是来了的。他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他的头脑与心计,拓跋凌云打的什么算盘,他应该早已了然于胸,又怎会将自己放在明处,任由人摆布?
想到这里,她视线状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焰风所带来的人马,却并未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样?这位御使,现在你该可以死心了吧?”拓跋凌云对沐兰的回答甚是满意,对焰风道:“你们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不过你们若非要咬定她不是真的德妃,我可没有办法。我看,你们就先将人带回去问问你们君上,如果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咱们再约时间协商,如何?”
焰风犹豫的看了一眼沐兰,本以为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故意否认。但看她眼神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神才坚定下来,道:“拓跋太子,你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当初可是你们有穷国言之凿凿的向我西楚问罪索赔,现在却随便找了个女人出来顶替,还反咬一口,我西楚国受此大辱,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回去转告你们国君,让他准备应战吧。”
说着,缰绳一勒,便准备带人返回。
拓跋凌云眸光倏沉,道:“我已履行了与贵国的约定,分明是你们要伺机生事,既然你们西楚执意要向我有穷挑衅威胁,我有穷国的地盘岂容得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语毕,手一扬,四周山林里立刻想起一阵震慑人心的威喝,也不知有多少人埋伏在其间,但听声音,显然将焰风的人马包围个几层是不成问题的。
沐兰心里暗骂了一声“卑鄙”,却只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幕。焰风既敢带人过来,总不会毫无准备。
焰风脸上果然并不意外,掉转马头来看向拓跋凌云,道:“拓跋太子,你埋伏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怕是早就有所图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