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成一个抽屉,拓跋凌云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里却是空空如也。
沐兰明显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倏的加重了力道,虽然很痛,却让她由衷的欣喜。总算她的牺牲没有白废,从拓跋凌云的反应来看,这木盒里定是装了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现在已经到了汐枫手里。
想到此,她揶揄的看向拓跋凌云道:“看你如此紧张,莫非,丢的是那些你与西楚私通的信件?”
拓跋凌云沉着脸,威胁式的将手中的力道又加了一分,道:“叫你的人立刻将东西送回来,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落在我的手里!”
“你急什么?要谈条件,他自会来找你。”沐兰咬牙强忍着痛,毫不示弱的道:“不过,你若是现在便伤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将这证据送去西楚。”
自从他登上太子之位后,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威胁过他,尤其还是个女人。然而,他还真不能将她怎么样,拓跋凌云一时恨得牙根直痒痒,一把拽紧了她,道:“你以为他能逃得出有穷国吗?等我抓到了他,再来好好惩罚你!”
“这些话,还是等你抓到他人再说吧。”沐兰不屑的回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为汐枫揪了一份心。没有了热汽球,他能不能逃得过拓跋凌云的追捕还真的很难说,不过这一点她自是不能让拓跋凌云看出来。
拓跋凌云阴沉着脸拖拽着她出了暗室,命属下找了副脚镣过来给她拷上,直接将她锁在了他寝殿内室的床柱上,这才出了房去。
片刻后,沐兰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他训斥侍卫的声音,似乎又令人对汐枫严加搜捕。待吩咐完一切,他才再度回到寝殿里。
坐上床榻,拓跋凌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道:“你可以选择睡在床脚,也可以选择与我同榻而眠。不过,就算你要委屈自己睡地上,过了今晚,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了。”
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径自在床头和衣而卧,睡起觉来。
自始至终都不见他去瞅一眼他那个被毒死的小妾,竟然还能安然酣睡,这个人的确够冷血。看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沐兰真恨不得用脚上的铁链上去直接将他脖子拧下来。
咬牙忍了忍,她最终还是靠着床柱席地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现在拓跋凌云是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就不知汐枫会怎么安排,怎样才能万无一失的让他们三人都能得已脱险。
还有,不知东陵无绝现在怎样了?荣家既敢暗中勾结有穷国,便很难确保不会对东陵无绝不利,他对荣紫璇那么纵容,会有防范之心吗?还有孟依青,不知自己逃跑的事有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体?
这些人和事每每想来,便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却又时不时的会浮上脑海,干扰着她的思绪。尤其是周围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让她想要逃离这一切。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沐兰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再醒来时,眼前已是一片大亮。她还倚着床沿靠坐在地上,只是身上不知几时盖了床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