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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紫璇脸色有那么一刹那铁青,但很快便恢复了该有的从容温雅,对东陵无绝道:“都是臣妾糊涂,一看到婉芸出事,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东陵无绝似乎并不以为意,只淡淡说了句道:“走吧。”
经过沐兰身旁时,眸光清冷的扫了一眼被她护在身后的汐枫,表情里很是有些让人猜不透的敌意,继而不发一言的朝着“德裕亭”的方向走去。
荣紫璇见此,不由得也多看了汐枫两眼,胡疑的皱了皱眉。转而却对身后跟着的有穷国公主和声道:“清舞公主,我们走吧。”
那清舞公主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很是好奇,目光流连的转过沐兰和汐枫身上,莞尔一笑后,跟上了皇后的脚步。
“德裕亭”虽名为亭,却并不是个小亭子,而是一栋架于水边的精致吊脚小楼,但说是楼,四面墙却上却连着可以完全敞开的竹窗,人致身楼里,足不出户,却可尽观湖光潋滟,又可将御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
坐在这样的屋子里,抱着暖炉,喝着热茶,赏着美景,可谓惬意之致。
“有穷国公主拓跋清舞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千岁。”清舞公主想必是学过一些西楚国礼仪的,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了个半跪礼。
孟依青端庄大气的坐在椅子里,以一种看儿媳妇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才道:“公主远道而来,免礼吧,外面天冷,坐下说话吧。”
“谢太后。”清舞公主起身,荣紫璇便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去,等宫人们奉上茶后,便开口道:“我先为你介绍一下吧,这位便是我们西楚国的十六皇叔,东陵应弦。”
说着,目光指向离清舞公主最近的那位风采弈弈的男子。
沐兰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他了,东陵应弦依旧是老样子,没有半点身为皇叔应有的沉稳持重,唇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在荣紫璇介绍到他时,变得更添了几分玩味,挑眉看向那清舞公主,笑道:“想不到有穷国这种地方也能养出这么娇柔似水的公主,幸会幸会。”
他这番话是褒是贬尚不好说,但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这种态度显然有些轻浮了。
荣紫璇面色微微一变,正要出来打圆场,清舞公主已经翩然起身,拂了拂身,道:“都道西楚国君上是当今几国中最年轻的君王,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位小皇叔,清舞有礼了。”
她刻意咬重了那个“小”字,可谓正中应弦的痛处。然而,人家礼数周全,他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他应弦素来也不与女人计较,只一瞬,又恢复了懒懒的笑意,道:“没办法,本王就是这么年轻英俊。”
这话倒是把那清舞公主逗乐了,笑了笑后,便不再说什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