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如还是十分地担心:“可我与雍王的那些事情……”雍王让她做的事情如果被揭发出来,那整个安府上下都不用想有活口了。
“月如,第一个知道我会武功的人,除了我贴身的人之外,就是玖笙。”凤奕仿佛梦呓一般,缓缓道来:“你放心就是了,玖笙她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可能是得到了凤奕的安慰,安月如稍稍地放下心来。
凤奕又指了指墙上的那幅小像,十分凄凉地说道:“玖笙和我一样,都是一出生就没了母妃。可她身为公主,生辰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我知道,每当她生辰的时候被举办得如此隆重,心里一定会十分地不好受。可是没有办法,玖笙还得强颜欢笑。”
凤奕转过脸看着安月如,笑道:“月如,我想要送给玖笙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很有可能在以后会帮到你我。”
安月如讶异道:“这份礼竟然有这么重么?”
凤奕莞尔一笑:“玖笙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母妃的小像。说来宸贵妃也算是个十分可怜的人物,自小就生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姐姐死了之后,还要进宫继续照看姐姐留下来的一双儿女,住的用的全部都是姐姐的影子,死后却连一副小像都没有留下,月如,你说,玖笙恨不恨?”
一个从小都没有见过自己娘亲的人,的确是十分渴望看到娘亲容貌的。
“怎么,你竟然得到了宸贵妃的小像?”
凤奕笑着点点头,说道:“锐锋打听到,宸贵妃原来有个贴身的小丫头,名字叫做鸳鸯的,在宸贵妃生前极为得宠,宸贵妃没了之后,身边的丫头都跟着殉葬了,只有鸳鸯,不知道买通了哪个太监,跟着逃了出来,如今在南阳一带。鸳鸯的身边很有可能带着宸贵妃的小像。我已经让锐锋明日一大早就出发,务必将这个鸳鸯带回来。”
“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凤奕踌躇满志地笑道:“带回鸳鸯,不仅能够带回宸贵妃的小像,说不定还能够找到当年宸贵妃的死因。月如,你说,如果我们能够帮得了玖笙这个大忙,玖笙是不是就会彻底地站在我们这边?”
不等安月如回答,凤奕又伸出手臂,将安月如揽进自己的怀中,叹息地说道:“月如,我不想有人能够分开咱们。”
安月如顺从地倚在了凤奕的怀中:“阿奕,你放心就是,如今我已经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我们了。”
凤奕苦笑道:“宫中的探子传来了消息,德妃娘娘这几日日日夜夜在皇后娘娘面前聒噪,想要撮合三哥和霓裳。”
安月如笑道:“这不是挺好么?霓裳郡主对待贤王有情有义,且家室对贤王的前程也十分有好处,两个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凤奕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可惜母后似乎十分地不情愿,她心中已经看好了一个人。”
安月如问道:“谁?”
“你。”
因着大驸马新丧,平壤长公主的心情十分地不好,皇上下令,宫中不许进行声乐娱乐。几个公主们都闷坏了,这日齐齐地聚在了平明公主凤斯萧的缀珠园内,百无聊赖地说着话儿。
凤琉笛惦记着墨子然,想要出宫去瞧瞧,可是又知道自己的话向来没有什么分量,还不如怂恿凤斯萧呢,便笑着说道:“四姐姐嫌闷,不如咱们跟母后说了,出宫去瞧瞧玖笙啊。”
凤斯萧白了凤琉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她那个平阳公主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
凤舞书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六妹妹,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凤琉笛便也就想起了上次在平阳公主府,凤斯萧和凤玖笙之间的不愉快起来了,不由得就十分尴尬。
凤琪画却若无其事地说道:“玖笙这次伤得这么重,咱们这几个做姐姐的,却坐在这里谈笑风生,若是让母后知道了,不知道有多么伤心和失望呢,我看,咱们应该去瞧瞧玖笙。”
凤斯萧撇撇嘴,十分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上次给玖笙那丫头画了个哈巴狗儿,人家送了你顾恺之的真迹么?这还上杆子去巴结去了。”
凤琪画充耳不闻,凤琉笛却连忙随声符合:“我跟七妹妹的想法是一样的,咱们的确应该去瞧瞧玖笙了。”
凤舞书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此刻便表态,说道:“自然是要去瞧瞧的,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吧,也请了大姐姐一同去,老这么闷在宫中哭哭啼啼,说不好就把身子给哭坏了。”
凤琉笛便道:“对对对,再把霓裳和玉珍也叫上,多一些人去,多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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