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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这样笑靥如花、温柔妩媚的安月如,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娇妻么?
凤阳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伸出大手箍住了安月如的双肩,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越凑越近,想要一亲芳泽。
谁料怀中的小人儿却不解风情,大力将凤阳往外推去。凤阳不妨,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往后仰倒。
幸好身边便是桌子,凤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桌子,这才避免了窘态。
然而俊脸上已经是怒气冲冲:“安月如!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又是在做什么?”安月如神情淡漠,才刚温柔的眼神已经是死水一滩。
“你明知故问!”凤阳一甩宽大的袍袖,凤眼里又充满了笑意,“你我既是夫妻,然而直到今日也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本王才刚不过是要将这夫妻之名坐实罢了!”
“王爷既然知道我们之间到如今还是清白的。那臣妾倒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王爷。”
眼前的安月如气势十足,安详的眉眼、姣好的容颜、婀娜的身姿,都披上了皎洁的月光,犹如从月上凌波而下的仙子,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你问,本王有问必答。”凤阳饶有兴趣地看着安月如,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
“其一,为何王爷娶了臣妾两年多,却一直都没有与臣妾行鸾凤之好?”
凤阳没想到安月如开口便是问的这个,一时之间有些答不上来,面色渐渐地就有些羞红。
安月如倒也不追问,只是淡笑着接着问道:“其二,王爷心中,妾身与于沁音孰轻孰重?”
“自然是王妃你了!”这次,凤阳连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
安月如摆了摆手,止住欲言又止的凤阳,笑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还屡屡放纵于沁音,眼睁睁看着于沁音凌驾于臣妾之上,而不为所动?”
凤阳讷讷的,有些答不上来。是啊,他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安月如被于沁音欺负呢?甚至还亲自授意、暗中默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看着站在面前的安月如,凤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那眉眼,那面容,那身段,明明就是安月如没有错啊……到底是哪里产生了不对呢……
啊,是了!是安月如的眼神!那眼神是如此地充满嘲弄,就好像是雍王凤轩的眼神,似乎总是在告诉他,他不过是妃子的儿子,身份怎么能够比得上凤轩这个嫡子!
眼前的安月如,就是这种眼神,嘲弄地看着他,仿若他不过是她脚底上的泥巴,永远都无法企及她的高度!
凤阳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冷冷地注视着安月如,又恢复了从前的冷傲:“安月如,本王是不会回答你这种问题的。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怎么对你,便怎么对你。”
说罢,便猛地拉开了门,外面的月光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入口,哗啦啦全都倾泻进来,打在了凤阳俊秀的脸上,只给安月如留下一个落寞的北影。
安月如心里一酸,口气不由得就软了下来:“王爷,那红薇轩……”
“红薇轩一直都是留给你的。你愿意什么时候搬进去,便什么时候搬进去。”
凤阳心中涌上一股苦涩,他和他的王妃,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月沉如水,如银的月色将整座京城都给染上了白雪般的颜色,仿若一点点的污垢,都能够将这座城市给玷污。
平阳公主府内,小小的人儿蜷缩在大大的躺椅中,身上只披了条薄薄的锦褥,拉在腰间。
不知道何时,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小小的人儿马上惊醒,锦褥也被掀在一边。
“素衣?”
黑暗中的人闻言便跪在了榻前:“主子,属下回来了。”
小人儿连忙起身,身子往前探了探,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素衣,见素衣侧脸有血痕划过,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其他人还好么?”
素衣顿了顿,才道:“回主子的话,青衣、绿衣身受重伤,彩衣失踪,华衣、锦衣已经去找她了。”
凤玖笙默然。十二衣是她的暗卫,这支暗卫的存在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从十岁开始起,凤玖笙便有意识地建立起只属于自己的暗卫,经过五年无数腥风血雨,这支暗卫已经成熟了,且其战斗力当属上乘。
“你们一共去了几个人?”
“六个。青衣、绿衣、彩衣、绯衣、墨衣和属下。”
凤玖笙再度沉默。十二衣中,尤以墨衣武功高,如今六个人竟然有两个人重伤,彩衣还失踪了……可见对方的手段有多么高。
“是父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