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然认识了墨家三少爷,看来太子那边的筹码又多了一层了。
安月如按下心中的思绪,一边吃饭,一边问着心儿外边的情况。
“……主子,今天晌午间,贤王府派人来了。”
安月如停下手中的银筷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心儿便很有些小心翼翼起来:“是王爷派人来跟主子知会一声的,如今平阳公主已经安全回宫,主子也无需在右相府住下去,王爷说,给主子三天时间,如果主子不回去的话……”
安月如眯了眯眼睛,努力咽下刚刚进入口中的嫩滑豆腐:“如果我不回去那又怎么样?”
心儿咽了口唾沫,看着安月如的脸色还好,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王爷说,如果主子三天之内不自己回去的话,那他就去御前告主子去。”
御前告状?受了媳妇的委屈就要跑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那里告状去,凤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安月如突然就没有了胃口,搁下筷子,懒懒地靠在了大迎枕上,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问道:“最近怎么没有听说陈姨娘的消息?她还日日夜夜都去太太那里闹腾么?”
喜儿笑道:“自从上次主子在望远亭敲打了陈姨娘一番后,陈姨娘已经老实了许多,如今可没有听说陈姨娘再踏进正房一步,就连每天的晨昏定省都没去呢。”
安月如微微哂笑,不指望陈姨娘能够天天来给刘氏请安,只望着陈姨娘安分守己一些,便是对安府最大的贡献了。
“不过,奴婢听府里的下人说,陈姨娘最近经常一个人提着灯笼在梅林里头站着,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呐。”
安月如眸光渐渐地冷了起来,陈姨娘果真不知道安分,必定是在等着雍王的人了!
一旦凤玖笙曾经在安府养伤的消息被雍王知道了,安府必然又会陷入被动中!
这个该死的害人精!
心儿和喜儿看着安月如的脸色变化,彼此面面相觑,都知道安月如的心情不好,便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来。
安月如慢慢地捏紧了拳头。陈姨娘不除去,安府就一日不得安宁!
可是除去陈姨娘,必然会引起雍王的怀疑,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处理掉陈姨娘,又能够让雍王无从怀疑呢?
窗外骤然划过一道闪电,映得屋内惨白,喜儿和心儿连忙手慌脚乱地去管窗户。安月如凝神看着窗外的暴雨,眉心渐渐地拧成了个川字。
宏伟的宝殿一层一层地看过去,最后头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书房。皇上日常起居很是喜欢到这个小书房里来。
只是小书房里别无他物,墙上挂着的全部都是刘皇后的画像。皇上也不过是到这间屋子里来追忆先人罢了,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小书房的意思。
然而宫中人都知道,这间小书房可是皇上和刘皇后的心爱之地,如今刘皇后已经去了,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任何人可是不能够擅自闯入这方小小的天地的。
之所以说它小,是因为这间书房当真是拥挤得紧,可笑它小小巧巧的一间屋子,雪白的墙上竟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全部都是刘皇后一个人的!
这使得这里的空间越发地逼仄起来。
此时此刻,凤玖笙就跪在条案前方,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膝盖,并不敢抬头看条案后头那一张威严的脸。
“玖笙啊,你让朕太失望了。”
果不其然,一声叹息重重地击打在了凤玖笙的心上。
凤玖笙突然就觉得惶恐起来,为自己的辩解的话冲口而出:“父皇,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朕最近的身子总是感觉到疲乏,你大哥的事情可要加紧处理了,朕怕若是再不快一点,朕恐怕就会……”
“父皇不要乱说!”凤玖笙连忙膝行上前,大着胆子将手搭在了皇上的膝盖上,“父皇乃真龙天子,体态康健,太子哥哥还等着父皇坐镇江山呢!父皇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皇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抬起头,环视了屋子一圈。墙上的画像里,刘皇后安安静静地笑着,恍如隔世。
“你大哥同你母后长得一点都不像。”
凤玖笙一顿,知道这里的“母后“是指先皇后刘洛诗。
皇上又低头打量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儿,微微笑道:“你大姐姐与你母后长得如出一辙,如今她远嫁,朕也不得见上一面,倒是你,长相与你母后很是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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