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刺客

来只是听闻……总觉得没什么信心……”

    “反正他都伤得还剩一口气了，难道还指望治好了重新拷问吗？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是。”黄飞虎倒是想得开，“这事的关键还在追查那个女刺客，天下有这等本事的女人不多，迟早会被我们查出线索的！”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萧默然已经开始施法。

    萧默然是个召唤师，专长是召唤法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得别的法术——事实上他对于死灵、诅咒等黑暗系法术都颇为擅长，之前在平定冀州的时候就曾经直接聚集无穷阴气化为黑色小山压倒了邓伦。

    因为他的召唤兽制作过程中常常需要用到魂魄的缘故，他曾经在勾魂摄魄之类的法术方面下过苦功，此刻施展法术，法台里面顿时阴风恻恻，不知道哪里来的丝丝缕缕绿色火焰化作一道道诡异的翠绿游丝，套在了重伤的刺客身上。

    说来也怪，这刺客原本只是平静地躺在那里，但翠绿游丝一旦落在他身上，他便凄惨地大叫起来，仿佛正在遭受锥心刺骨的痛苦一般。

    这惨叫声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便停了下来，刺客身体猛地一颤，直挺挺躺下，再没有半分气息，反而是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被从他的身体里面抽了出来，绿森森地极为吓人。

    比干这边吓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黄飞虎倒是镇定很多，大声问道：“你乃何人？”

    刺客的魂魄显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萧默然只是冷笑一声，缠绕在魂魄上的翠绿游丝便燃起了小小的火苗，顿时这魂魄露出极为痛苦之色，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默然既然能够勾魂摄魄，自然也有拷问灵魂的手段，这些原本就是同一个路数。

    在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逼问下，那刺客终于无法坚持，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

    他名叫姜环，乃是东伯侯姜桓楚治下的一个武夫，早年穷困潦倒，前来朝歌讨生活，碰巧投入当时还没发达的费仲门下当了个家将。不久之前费仲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外地逍遥快活了好一段时间，然后便派他当这个死间，意图栽赃给东伯侯姜桓楚，诬告其造反。

    “费仲？”比干和黄飞虎面面相觑，均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费仲做这种事干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黄飞虎问。

    然而，这种事情就不是姜环所能知道的了。

    让萧默然施法把姜环的魂魄禁锢起来之后，比干和黄飞虎又重新商议起来。

    但这番商议注定没什么结果——费仲可能是受了某个诸侯的好处，来设法诬陷东伯侯，这可以从跟东伯侯有仇隙的诸侯里面查找；但那个刺杀费仲的女刺客又是怎么回事呢？便是杀人灭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啊！这事情还根本没能成功呢！要是费仲和姜环就那么死了，这桩刺杀岂不是成了无头悬案？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带着程鹏和萧默然前往抱病休息的首相商容府上请教。

    然而商容也一样想不出为什么——纵然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女刺客其实是为了阻止费仲的阴谋而出手的。这无关智力，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们既然已经认定刺客都是坏的，那就不会朝好的方向去想，自然距离真相越来越远。

    一番讨论就此陷入僵局，整个朝歌的气氛也渐渐暗流汹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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