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还容易破。
如今他背后被挠得烂了一大片,正火辣辣地痛,不得不趴在床上休养。
与他相熟的郭太医为他上了一些清凉的膏药,苦口婆心地说道:“李将军,你心中有火,得先散下去才行。不然,这病难以好转。”
李将军这是典型的怒急攻心,是很典型的内火症状,而且是很严重的症状。
不然,也不会冒出这么多红疙瘩。
李骓不得不趴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的确有火,而且怎么都发不出来。汪印明明就在长雍城中,但他却怎么都抓不到他。
甚至有几次,他都已经碰触到汪印的衣服了,还是让其给逃了。
如此好几次,无论他用什么办法,无论他赶去的速度有多快,都不能将汪印留下。
汪印就像猫逗老鼠一样,戏弄着骁卫营和虎贲军的士兵,偏偏其武功高强有恃无恐,李骓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李骓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戏弄?
即便他还是掖庭局守卫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
这种憋屈窝火怎么都散不去,并且越积越多,结果……就这样了。
他后背都被自己挠烂了,一碰到衣裳就又痛又痒,那种似乎是从骨头深处冒出来的痛痒,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他不得不在府中养病,捉拿汪印一事自然不能亲力亲为了。
他将这个要务,交给了亲信范阳。
范阳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一点,那就是对他极为忠心。
若是范阳发现了汪印的线索,甚至范阳捉到了汪印,也一定会将功劳让给他。
他自己都没能捉住汪印,也不指望着范阳能捉住汪印,只是希望其领着骁卫营在城中到处巡查。
顺便,去看管那些暗探而已。
那些暗探,是太后娘娘的底牌,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此前,李骓除了四处搜索汪印的下落外,便是看管这些暗探。
心情不佳的时候,还可以刑求一番。只可惜,那些暗暗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这些事情就只能交给范阳了。
于是,第二天范阳便代替李骓吗,带着骁卫营巡查,而后去看管那些暗探。
到了天色将暗的侍候,范阳才回到了家中。
他到家中之后,不久便从后门而出,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之后,他进入了烟花巷的一间青楼。
青楼浓重的脂粉味、众多女子的娇笑声,能很好地掩饰许多痕迹。
当范阳再出现的时,他早就换了一身衣裳——自然,也换了一副容貌。
这个时候的范阳,已经不是范阳,而是郑七了。
郑七隐匿着身形,飞快地掠过长雍城中一个个宅院,最后落在了一个颇大的宅院当中。
宅院之中,花木掩映,汪印就在一株巨大的花下品茗。
经过长时间的飞跃,郑七气息急促,一见到汪印,他便这样急声禀道:“厂公,属下已经知道那些暗探的下落了!”
那些暗探,被囚禁在一个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