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缇骑在站着,他就想落荒而逃了。
听得汪印这么问,韦霁差点就想反问一句:“既然你和缇骑都喝了酒,为何没有事?”
汪印看了他一眼,似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淡淡说道:“韦大人,想来你们漏了一件事。本座的夫人精通医术,你们在酒中下的那些药,小儿戏而已。”
韦霁大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汪印的夫人……是了,汪印的夫人!
那辆停在城东的漆黑马车,据说汪印夫人就在其中的,但他们都没有见过,在喝酒的时候更是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
没有想到,他们的计划之所以失败,竟然会是因为一个女人!
“就算没有本座夫人。本座还是不明白,韦大人,你们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计划呢?难道……本座在你们看来就是这么愚蠢?”
汪印这些话,还真不是讽刺,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在望渊城这样的地方,有一国敌人在侧,大雍竟然想着在酒中下药,然后趁着他和缇骑昏迷的时候,大雍就行事。
这……
汪印看向韦霁的目光带着明显的疑惑:“你们是不是对本座有什么误解?就算本座和缇骑敢喝,你们也真信我们会中招?”
汪印的心情颇有些一言难尽。此刻韦霁惊愕的面容,在他看来倒有些天真可笑。
本座在国朝军中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单纯的主官和将领了。
韦霁究竟是怎么得到陆闻莺青睐的?大雍又怎么会让其与陈屠尽带队前来?
韦霁他不明白,但是陈屠尽……被仇恨遮住了眼睛,判断失误指挥出错,这就太理所当然了。
见到韦霁无言,汪印又笑了笑,道:“难道,韦大人所凭借的,便是埋伏在城墙那里的弩机营?”
这一下,韦霁面如土色身如筛糠,脱口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汪印摇了摇头,看了看脚下的尸体又看了看韦霁,道:“本座想,大雍压根就没有想着交换云州。只是用云州引本座前来大雍?”
在望渊中设下埋伏和杀机,就是为了将他和缇骑都杀死或俘虏,压根就没有云州五城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大雍既对付了他和缇骑,又不用让出云州五城。——对这个结果,大雍何来的信心?
凭借这所谓的酒水和陈屠尽?还有那些弩机营的士兵?
汪印早知道大雍别有居心,但现在看来,这个“居心”未免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嗯,本座或许应该感到荣幸?你们为了对付我,不惜用了云州五城?”汪印这样说道。
就目前看来,大雍的目标就在于他,而在望渊城中的埋伏便是这背后的设计。
这好像,真的是太简单了啊。莫不是,当中还有什么是本座所不知道的?
就在这个时候,汪印突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杀气直冲而来。这股杀气之猛烈之威慑,是他平生所能感受到最厉害的!
汪印脸色剧变,猛喝了一声:“郑七,退!”
于此同时,他也飞身跃起,而下一刻,韦霁营帐便已经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