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吧。裴太医你说是吗?”
汪印此话一出,所有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周围瞬时安静了下来。
赵止戈万万没有想到,汪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理由!
问题是,这样的理由还真是说得过去!
裴太医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干巴巴地应话:“督主大人这么说,也有道理。请诸位将领和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全心照顾他们!”
裴太医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敢说。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觉得汪督主的话语或许就是真相。
听闻缇骑经常离京执行任务,时常需要几天几夜的疾驰,缇骑们可以说是饱受考验和锤炼,身体素质非一般的好,所以才能够平安无恙吧。
一阵沉默过后,邵世善终于开口了,对汪印道:“督主,如今这样的情况,本官也无可奈何了。接回云州五城一事太过重要,既然缇骑没事,那么请督主先带着缇骑前去望渊?”
“待本官和士兵们的病情稍有好转,便立刻快马赶去望渊。这个折中办法,督主以为如何?”
李韶云和赵止戈都没有说话。——或许他们心中也只能想到这个应对办法。
汪印闻言眉头皱了皱,一时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思考是否可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座就带着缇骑先去。在那里拖着大雍几天。”
邵世善仿佛松了一口气,神色也舒缓了不少,这样道:“那就有劳督主了。旌旗符节,本官就暂且交给督主吧。”
汪印摇了摇头,道:“不必。邵大人既是接城使,这旌旗符节当然得在大人手中。交接事宜,还得等大人来到才进行。”
“如此……也可。”邵世善这样道。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叹息着道:“现在这些士兵都生病了,看来只得从雁西卫调部分士兵前去望渊了。督主觉得这样可否?”
一旁的赵止戈听了,不阴不阳说了一句:“督主在雁西卫任了几年大将军,要调几千人马,还不是易如反……”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好像被什么推着一样猛地后退了好几部,随即胸口翻滚,“噗”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惊骇地看着汪印。
方才他是被一股杀气硬生生逼着后退的,那股杀气直接打在他胸口,逼着他吐出一口心头血!
这股杀气是谁发出的,已经昭然若揭。
不,应该说,汪印根本没有作任何掩饰,他让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就是他出的手!
他拂了拂袖子,神情更淡了几分,似笑非笑道:“赵副将军,慎言。”
一个四品的副将军,也敢这样对本座说话?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在汪印这里是不存在的。
不管赵止戈背后有人授意,还是其自身的愚蠢想法,汪印都觉得,应该给这样的人一点教训了。
直至赵止戈神色苍白,不得不弯下腰来,汪印才转向邵世善,回道:“刚才邵大人说什么来着?”
下一刻,他摇摇头,这样道:“时间来不及了,雁西卫,本座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