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郑训摇摇头,道:“母后,不管叶居谯叶安泰走的是谁的路子,他们都是叶家人。是纯妃的祖父和大伯,他们出了事情,纯妃能置身事外?”
郑训能想到叶居谯和叶安泰,自然是得到了蒋新芝的提点。
见韦皇后不语,郑训继续解释:“母后,我们之所以将叶安世调回京兆,就是为了让纯妃势力如日中天。既然现在事情生变,父皇不愿意让叶安世回来,那么这个事情,由叶家其它人来做也是一样的。”
韦皇后打量了郑训半响,才道:“说说看吧,你想对那两个人做些什么?”
她边说着,边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心中警惕大作。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不被她放在眼内的皇子,却有了这么多谋划,针对的还是太子和皇位。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叶家那些人的?又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韦皇后的确很想看看郑训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但是……郑训这样的转变,却让她疑惑。
甚至,还有些害怕。
她是不是在无形中忽略了什么?
她举起茶杯,郑训却以为她是在端茶赶人了,不由得站了起来,拱手道:“母后,有关叶居谯叶安世的事情,孩儿去与岳祖父商量,请他帮帮忙。”
他口中的岳祖父,当然就是邵世善了。
在韦皇后看来,邵世善也就是他自己的人,因此她并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郑训自己将此事揽了下来,那她就静待结果就是了。
这般想着,她也没有挽留郑训,而是顺势示意其离。
汪印这边,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么平静。
“皇上还在两位皇子之间犹豫,不管现在朝官倾向哪一个皇子,这都是他不允许的。”汪印对叶绥说道。
所以他才会让裘恩在皇上面前说了那些话,现在果然如愿。
帝王的心思,并不难猜。
叶绥也想明白了,为何只是裘恩说了那么几句话,皇上就改变了主意。
半令很了解永昭帝,知道其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皇子提前声望。
即便皇上有意立太子,这个人选,也必须是他自己选定了,朝官才能有想法。
不然,就是忤逆帝心!
现在阻止了父亲回京,万一京兆有什么变化,父亲在山东道也能有转圜之地。
不过,尽管此事如愿了,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阻止父亲回京一事,太过顺利了。
韦皇后既然做了这样的手脚,将吏部考功司郎中的位置都腾了出来,怎么会甘愿?
但是,韦皇后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任由崔沅将任命书撤了回来。
汪印也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觉得叶绥是杞人忧天,因为他都觉得有种风雨将来的压抑低沉。
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他都让缇骑盯得很紧,缇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汪印握紧了叶绥的手,轻拍了拍:“阿宁,放心,本座会盯紧的。”
既然暂时看不清,唯一能做是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当接下来爆出那一事的时候,汪印和叶绥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