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玉的话语,士兵们都将目光看向了虞诞芝:监军大人与大将军有私仇?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虞诞芝芝再一次说道 :“休得胡说!本官乃奉皇上的密诏行事!皇上有命,军令如山,众将士立刻听令!”
唐玉再往前了一步,丝毫无惧,运气提高了嗓音道:“大将军和夫人都在城中!他们是为了救治百姓而去的!大将军提出了家眷安置的奏请,夫人在后勤司为大家治病疗伤,大家都不记得了吗?”
唐玉的声音在靖平县外回荡,传入了在场所有雁西卫士兵的耳中,也令不少士兵想起了雁西卫的情况。
是了,大将军会为士兵将领们着想,会安置好家眷;大将军设立了演武场,其实是在不着痕迹地训练大家;至于将军夫人,和后勤司其他大夫一样,为伤兵们疗伤诊治……
大将军和夫人进入了靖平县,进入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死地,他们是为了百姓才进去的,说不定靖平县的瘟疫真的能平息,怎么能焚城?
可是,焚城是皇上的密诏!皇令、军令,他们只能执行……
士兵们举着火把,都沉默不语。
虞诞芝见状,冷声说道:“大将军和夫人?你们怎么知道大将军和夫人真的在里面?或许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在赚取虚名而已!若是瘟疫传染开去,那么就不是一万百姓的事情,还关系着雁西卫十万士兵,关系着雁西道几十万百姓,这两者,谁重要?”
他环视着士兵们,声音冷得像冰:“作为士兵,我们便要守护雁西道,不管是何种情况!我们不能拿雁西道的百姓去冒险,现在,立刻执行皇上的密诏!”
一万多条人命和几十万百姓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
士兵么当然懂得轻重,他们仍旧沉默,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而在孔元锡那些官员府兵那边,有一个人死死盯着雁西卫士兵们的举动,他看似和其他人一样无比忧虑地看着这里,可是他的眼睛在发亮,眼神满是热切期待。
在靠近那一边,有一个人呢死死顶着黑演戏虞诞芝和雁西卫薯饼的举动,嘴角上翘着,和也笑容怎几乎都压抑不住和,涮那个烟都想放光一样。
这个人,赫然就是碧山君陶九归!
他今早就已经来了靖平县这里,道是有亲人在里面,想在城外等待着瘟疫平息,为此,他还说出了自己是石副将军府琴师的身份,于是,他便顺利地留了下来。
此刻,他两眼眼放光,激动兴奋得连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那几百缇骑是挡住了城门,但是虞诞芝带来了上万名士兵,这些缇骑绝对不是这么多士兵的对手,那么最后就一定会焚城!
这么多士兵放火烧城,整个靖平县都不能幸免,那么现在就在里面的汪印及其夫人,都会葬身火海化成灰碳。
一想到这个结果,碧山君兴奋得双手都几乎发抖,心跳得更兴奋了,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真的想仰天大笑。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熙平,熙平,我可以为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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