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时候冲进来,士兵们反应不及,见是大雍士兵的衣服,便以为是敌袭了……”
都尉说完,摸了摸额头的汗,看向汪印的目光不由得带了畏惧。
新任大将军竟然在士兵早饭中下蒙汗药,这么疯狂的做法,说出去谁信?
这会儿,绝大部分士兵的蒙汗药效才散去,若是能平常那般反应迅猛才是怪了!
听完这些话,石秀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大将军,您狡计在先,突袭在后,士兵们一时半会怎么能应对得过来呢?如此也太不公平了!”
汪印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公平?在战场上哪里有公平这个说法?莫非敌人会告诉你们,已下了暗手让你们提防?还是说,要等你们都拿起了兵器做好了姿势,敌人才会攻击?本将今日只带了五百人,就让你们如此混乱慌张,雁西卫这里,驻兵有三四万人吧?”
他再次看了看校场外的士兵,作结道:“百倍的差异,都能让你们如此溃败!若是人数再多一些,那更是不用说了!”
这一番话语,让刚刚缓解药效的雁西卫士兵感到一阵阵打脸,他们看向了汪印,脸上出现了愤恨。
他们现在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他们新任的雁西卫大将军!
“大将军,事出有因……”石秀还想说什么,却见汪印朝自己看过,眼神冰冷刺骨,竟然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汪印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冰冷:“的确事出有因,若是今日突袭的真是大雍朝的士兵,那么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还能为自己找种种借口?怕是身体都凉了!”
这一下。雁西卫士兵觉得脸上更痛了,他们死死咬着牙,双眼几乎要喷火,却敢怒不敢言。
“雁西卫是国朝抵挡大雍朝的屏障,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作为屏障的功能都不能少!但是现在,你们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汪印边说着,边走近校场外面那些怒气腾腾的士兵,说道:“事发之时,将领不在,斥候消息不准,士兵们更是没有辨别能力,只看见大雍朝士兵的衣服就以为是敌袭……”
“这是其一。其二,你们根本就毫无防备,所以才会让本将设计,饮食乃天大的事情,卫中竟然没有监管?莫说是蒙汗药了,就是毒药,你们也不知道!”
“其三,你们现在且去看看,马厩和粮库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么重要的地方,只有十余个士兵把守,随便就能轻易掠下了,再一把火烧了马厩粮库,雁西卫能不能吃得着,能不能有坐骑,都很难说,还怎么御敌?”
先前就说过,汪印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必要时嘴皮子比任何都利索。
他一口气说了这三个理由,让雁西卫士兵和石秀们根本无可辩驳。
事实的确是如此,这些漏洞,他们的确没有注意到,更别说在危急的时候可以堵上了。
霎时间,雁西卫士兵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既有愤怒也有羞愧,但还是没有人敢出言。
不管是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汪印,还是其身后那些凛然肃穆的缇骑,对雁西卫士兵来说都是一种震慑。
而他下一刻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石秀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