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呢?
叶绥笑了,捧着心的手炉,觉得心中一阵暖和,她笑着道:“佩青,并不是我不想要这些声望和影响,而是……要不起啊。”
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哪些事不能明面上做,哪些事情只能暗地里做——这当中的度,叶绥把握得很准确。
像济孤救困这样的事情,汪府私下里可以做,明面上绝对不能做,因为这事有益于百姓,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必会让百姓感恩戴德。
大人执掌缇事厂和殿中省,权力已经够大了,若是还赚了民望,还真是……嫌死得不够快了。
所以,这些民望,她要不起啊!
佩青还是听不明白,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叶绥已经闭上眼,便将所有的疑问都放下了。
唔,夫人这么做肯定有道理,她无须问太多,只尽心服侍夫人便是了。
叶绥是笑容停不下来,却有人一直阴沉着脸,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叶安泰在兰庭院内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叹息着,儒雅的脸容带着忧虑。
“老爷,无须忧虑,殿下只是被禁足而已,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他的妾室廖氏这样说道。
说罢,她便上前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臂,表达着劝慰。
廖氏三十出头,却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就像二十岁多一点,长相十分娇媚,又加上本就是被人刻意训练过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难以形容的妩媚风情。
以往,叶安泰最喜欢她这种妩媚风情,可是这会儿他心中烦躁,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样的情意。
听了她的话,叶安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叹气道:“三个月时间是很短,可是……不妙啊。”
叶安泰之所以升任尚书中司侍郎,靠的是族中给他铺就的势力,那临门一脚,却走了五皇子的路子。
他的岳家长兴侯府、他的姻亲临川侯府,都是勋贵之家,是支持五皇子的的人;
而他最喜欢的妾室廖氏,也是五皇子暗中所赐。
可以说,叶安泰身上带着五皇子府的印记,这印记还很深。
这种印记,为他谋来了尚书中司侍郎的位置,他先前暗中感到隐隐骄傲,可是现在……
他只觉得焦头烂额,皇上让太子在紫宸殿听政,却让五皇子禁足。
这意思是,五皇子将要失势了吗?
五皇子一时困顿,这算不了什么,若是五皇子真的失去了帝心,如果真的失去了争位势力,那么作为打上五皇子府印记的他,处境就极为不妙了。
不行,我得去找父亲,与他好好商量才是!
这般想着,叶安泰推开了廖氏的手,匆匆往叶居谯所在延光院走去。
廖氏慢慢挺直背脊,看着叶安泰离去的背影,那一双妩媚的眸子闪着难以形容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