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便是泰州刺史周云川,叶绥数次提过的周云川。
早在周云川进入京兆的时候,缇骑已经悄无声息地跟在周云川的身边了,不会漏过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到目前为止,缇骑都没有查到什么特别消息。
周云川来到京兆之后,除了准备出行事宜外,便去拜访有旧情的官员,彼此畅谈各自为政的经验,也交流各自的日常生活。
这都是很寻常的人情往来,每个来到京兆的官员都会这么做,周云川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至于拜访别的势力、与旁人暗中往来等等,这都是没有的事情。
倘若说在京兆周云川提防缇事厂遍布的耳目,不敢贸然行事,那么这一路谒皇陵的路上,周云川应该有所放松了。
要是他与什么势力有所筹谋安排,现在已经进入茂县了,当有所行动才是。
可是周云川除了按照规定前去拜见皇上,便没有什么特别举动。
若非叶绥确凿说了周云川身上种种特别,哪怕汪印作为缇事厂督主,在看到周云川这些表现的时候也会漏了眼。
“继续严密监视吧,绝不能放松。”汪印这样下令道,吩咐缇骑继续监视周云川的情况。
虽然一切平静,虽然暂时无事发生,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监视周云川的缇骑离开之后,已升为缇骑掌班的唐玉,便前来禀告了。
“厂公,缇骑已经将事情办妥了,除了左翊卫大将军营帐外,其余官员的营帐都没有例外。”唐玉禀了一件这样的事情。
他长相黝黑,只是脸容有两个小酒窝,面相看起来十分和善亲近。
不过,他语气森寒,所表现出来的却不是亲近和善这回事。
想来也是,能够接任沈直的位置、成为缇骑掌班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和善的人。
汪印淡淡点了点头,表示对唐玉的肯定,并没有下其他指令。
左翊卫大将军简靖安的营帐,本来就是他吩咐缇骑避开的,唐玉这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虽然汪印确定简靖安不会发现缇骑的动作,不过其是左翊卫大将军,又是统领这次护卫出行的人,他不宜对其做些什么。
况且,这都是有备无患而已。
要是因此引起简靖安的不满怨恨,那就不太美了。
此刻,简靖安正在营帐内给属下士兵下着严令:“传令下去,进入茂岭之后,就是崇山峻岭,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大家都要做好充足应对准备!”
他沉下了声音,继续道:“大家都记住了,这事不比往日的任务,皇上就在这里,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神情凝重语气严肃,再三强调事情的重要、情势的险峻,令左翊卫将领士兵绝不能有所松懈。
在场的将领自然都凝肃点头,他们同样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十年一次的大祭,他们作为左翊卫士兵,近身护卫皇上的安全,肩扛起的任务当然是重中之重。
左翊卫将领离开之后,留在营帐内的,便是简靖安自己的心腹幕僚。
简靖安沉吟良久,才问道:“汪印和缇骑有什么动静?”
因为梁州的事情,左翊卫办事不力,最终使得曲家子弟被人救走。
虽然后来缇事厂在梁州方寸坡制造了曲家意外,但左翊卫已无形中输给了缇事厂。
作为左翊卫大将军,简靖安心中既有着不忿无奈,也有对缇事厂难以说出口的提防和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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