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天子贤明,怎么会因为这事而定我的罪?”薛仁贵安慰薛娘子,可看他神情,也是有些阴晴不定。
薛娘子神色变幻,想要说什么却有些不舍,终于她咬了咬牙道:“夫君忠心为国,一身武艺早有报国之心,如今有了这书信,而幽州刘虞又是个仁德的老好人。不如夫君就将这书信正大光明送给幽州刘虞大人说清楚情况缘由。”
“正巧夫君想要从军建功立业,洛阳陛下却在休养生息,没有征兵。既然这刘虞听命于陛下,这信中陛下也有让刘虞扩军的意思。幽州是四战之地,夫君不妨就以这送信的功劳,加入幽州军中,博取功名去吧!刘虞见夫君虽然得知这消息却加入了幽州军中,不用怕消息泄露出去,定然不会怪罪你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为夫现在怎么能投军?为夫走了,娘子怎么办?”薛仁贵摇头反问道。
“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夫君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自从夫君从河套回来之后,每日郁郁寡欢,那冉闵如今闯下诺大的名声,夫君武艺可与他并驱争先,更难得的是夫君的统兵之才,治政之才!”
“夫君是个出将入相的人,我将夫君困在身边,每日心如刀割,夫君明日便去了幽州,莫虚度光阴,浪费了一身才华!”薛娘子双目垂泪道。
“娘子如今身怀六甲,不出几月便要临盆,我虽然也想投军建功立业,但现在怎么离来娘子!”
“这封书信便是最好的机会啊!凭着着书信的功劳,夫君可以加入幽州军中不费吹灰之力啊,以夫君的武艺,建功立业便是早晚的事!我在家中,有乡邻帮忖着没有事的,若是真的一个人活不下去,便低头求我我父亲!”
薛娘子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看上了薛仁贵,两人私定终身,便得罪了家中的父亲,从此父女便决裂了。和演义中差不多的狗血剧情,而这薛娘子,也和柳银环一般的深明大义。
“岳父他年纪也大了,你若是肯向他低头也好!”薛仁贵楞楞的点头。
可这句话却让薛娘子不高兴了,薛娘子为了薛仁贵与父亲决裂,向他低头,便代表着放弃了薛仁贵。薛仁贵对别的精通,却不通这人情世故。
薛娘子便娇喝道:“我当初看中你志向远大,你怎么这般婆婆妈?明日去了幽州,早些建功立业回来!”
“我若真活不下去便去父亲那里,若你真的不辜负我,将来做了将军,便早些来看我,也向父亲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没错!”
薛娘子说完,便别过头去,不在看薛仁贵。
薛仁贵这才明白,自己走后,妻子面对的不是生活的难题。她终究是岳父的女子,只要低头,便能重新回家,可这意味着她面临的是四处的闲言碎语。
“薛仁贵啊薛仁贵,既然娘子都如此牺牲了,我怎么还能如此婆妈?”薛仁贵心中怒吼道。
薛仁贵捏紧拳头,终于扶过薛娘子的肩膀,柔声道:“娘子别生气了,明日我便去投幽州!娘子为了咱们的孩子,便回家去,且忍耐一时,不出数年,为父必定光光鲜鲜迎接娘子!”
薛娘子破涕为笑道:“好,我在家等着夫君做了将军,封侯拜将回来接我!”
两人许下诺言,因为明日便要离去,耳鬓厮磨,说了许多私房话,到了深夜才沉沉睡去。第二日一早,薛娘子便早早起来,给薛仁贵准备了许多干娘。
薛仁贵一身祖传白甲,披在身上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英武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薛仁贵翻身上马,接过薛娘子递来的行礼干粮,看着薛仁贵,薛娘子赞叹道:“传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同是使方天画戟,我看夫君武艺,不在吕布之下!!”
薛仁贵即将北上投军,心中豪气云生道:“日后娘子且看,我如何拜他!”
这样的薛仁贵,才是薛娘子最愿意看到的,薛娘子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夫君快些北上投幽州去吧!”
“为父走后,你便回家吧,为父很快便回来接你!”薛仁贵嘱咐道,未免心中不舍,薛仁贵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纵马便走了。
薛娘子望着薛仁贵离去的背影,双目含泪,久久不曾移动。不过薛娘子却没有打算去依靠她父亲过活。
“我若回了家,岂不是向别人说我当初看错了人,薛仁贵是无能之辈?夫君啊夫君,你一定要早日回来,我等你封侯拜将回来接我!”薛娘子喃喃细语,挺着大肚子又回了山洞。
薛仁贵是听了薛娘子在他离去之后,会回娘家才放心北上。不想薛娘子却没有这个打算,靠着自己便在山洞中生活,等待薛仁贵,这一等便是数年时间。人争一口气,大理如此了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