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士兵伤亡惨重,病倒无数,难道汉军就不是这样了吗?况且他们驻扎在林间,毒虫蛇鼠,情况比你们更加严重。尔等在攻打三日,最多三日汉军必定全面爆发疾病,三日过后,本将亲自带兵冲杀!”
文聘,石达开对视一眼,说道:“那好吧,我军就在攻三日,三日过后,还望江军亲自带兵冲杀!”
二人退下以后,周瑜对左右问道:“周德威呢?先前我让他率兵随同文聘冲杀,顺便查看汉军的情况,怎么没回来?”
正在此时,周德威进入营寨。
周瑜连忙问道:“怎么样,汉军如今战力如何?”
周德威脸色非常难看,说道:“将军,咱们出大事了!”
“怎么了?”周瑜大惊,连忙问道。
“你随我来!”周德威没有回答,走出了营寨。
周瑜连忙跟上,营帐外面,正下着倾盘大雨。
可周瑜没有去管,紧跟周德威的脚步。
不过多时,一行人来到澺水之畔。
周德威站在高处,指着江上奔流不息,汹涌澎湃的江水说道:“都督你看这江水?”
周瑜还未说话,一旁的周盘龙说道:“德威,这江水怎么了?如今大雨倾盘,江水自然浑浊不堪,我军将士都喝的这水,有什么不对吗?”
周德威却没有回答周盘龙,只是看着周瑜。
而周瑜望着江水,脸色越来越阴沉,陡然喝道:“不好,速速将营寨转移到高处,否则我五万兵马休矣!”
周奉叔连忙问道:“都督,怎么了?”
“你没发现,江水的水位不对劲吗?”周瑜指着澺水说道。
周奉叔望着江水,看了一阵,疑惑道:“没什么不对的啊。”
周瑜连连摇头,说道:“你不知水,自然看不出,如今连下暴雨近十日,必发洪水。可这江水,只是刚刚溢江,这说明,上游有人截断了江水!”
“不能够吧?”周盘龙沉吟道:“汉军被我军包围,根本没下过山,怎么可能截断上游呢?更何况这段时间,澺水水位没有明显的下降啊!”
周德威咬牙道:“只怕汉军早在半个月前,就截断江水了,那个时候水位骤然下降,我们根本不在。等我们来了,上游堤坝已经满了,水流溢出,下游水位已经回升了!
如今连下暴雨十余日,上游堤坝蓄水更多,一但汉军开闸放水,我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周奉叔沉声道:“那照你这么说,是汉军故意引诱我军至此了?”
“谢玄……好心机!我惯用水军,却不想今日在水上栽了跟头,速速回去迁移营寨!”周瑜咬了咬牙,当先向着营寨赶去。
周奉叔快步追赶周瑜,劝慰道:“都督不必太过担心,兴许是上游塌方,堵住了江水。更何况感觉在象山,也没有船只……”
周瑜喝道:“汉军既然截断堤坝,怎会无船?休再废话,周奉叔,你速速率领一支兵马砍伐树木,建造舟辑!”
周瑜进入营寨以后,江东兵马很快便行动开来,将营寨迁移到高处。
此等动向,自然为汉军察觉。
“将军,江东兵马已经在迁移营寨了!”士兵来到营帐,向谢玄等将禀报道。
谢玄冷笑道:“周瑜知水,现在才察觉?”
傅友德抚须笑道:“正是因为周瑜知水,才没料到将军会在他最擅长的地方对付他啊。俗话说灯下黑,若我与人对敌,旁人使水攻,我只怕也料想不到。”
谢玄笑了笑,对着傅友德下令:“傅将军,麻烦你带领一支骑兵前往上游,通知堤坝守军,该泄洪了!”
“诺!”傅友德拱手领命,率兵出了营寨。
谢玄又向着甘宁,黄忠下令道:“甘宁,黄忠让将士们待命,准备浑水摸鱼了!”
“末将等这一天很久了,终于能一雪前耻了。”甘宁哈哈大笑,与黄忠走出营帐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