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单人独骑拒首浮桥,震慑汉军。由于不久前秦用就是急于追击,被人伏击死在了浮桥上。汉军吸取教训,也不敢轻易杀将上来。
见无人上前,陆文龙便催马过了浮桥,来到浮桥令一侧,担心汉军待会凭借着伏击追击过来。于是乎便挥舞着双枪,专断连接浮桥的绳索。
陆文龙纵马离去,转了个弯,便见着荆嗣,张定边等人。
陆文龙见张定边正在吃东西补充体力,便说道:“张将军,汉军被我吓住了不敢过来,如今我砍断浮桥,料想能拖延一二。你休息好了么?咱们快启程回去吧!”
张定边闻言顿时将嘴里的东西了出来,翻身上马道:“咱们快走!”
“将军且先吃些东西,浮桥都被我拆了,汉军搭建浮桥还要些时间呢!”陆文龙笑道。
张定边指着陆文龙骂道:“你糊涂,汉军不敢过桥不是怕你,而是前翻汉将秦用因为追击荆嗣将军,在浮桥上被暗杀。汉军吃了次亏,因此不敢妄动,担心遇到埋伏,你砍了浮桥,便说明你担心他们追击,说明咱们这边没有埋伏,那水浅处不过膝盖深,汉军知道你砍了浮桥,肯定派精骑趟过来追咱们了。”
“哎呀,想不到还有这档子事儿,是末将考虑不周,怕不是待会汉军快追上来了,咱们快走!”陆文龙被张定边一通教训,满脸尴尬道。
却说浮桥这边,陆文龙离开不久,杨延嗣本想让人先过去打探,不想士兵刚走到河边,便见得河内飘着许多木头。在看浮桥,只见得前端已被水流冲了。
“将军,浮桥被陆文龙砍了!”士兵连忙回报道。
“哈,这陆文龙是虚张声势,其实对面根本没有伏兵,他心里担心咱们追击,所以才砍了浮桥,若是有恃无恐,岂会多此一举?”经验老道的鱼俱罗连忙说道。
杨延嗣等将亦如此做想,当即率领主力骑兵寻浅谈处过河,留下一对人马砍伐树木,搭建浮桥,以接应后方的主力兵马。
张定边等人刚走不久,杨延嗣等人便又率领着骑兵追了上来。
一路追击,终于是追到了汉水边上。
但原来停船的岸边,此刻却摆着一个阵势,弧形战车组成的弯月,陈列在河岸之上。两边月弧,抵着河岸,半月形阵势之内,皆是步兵。
河岸后方的河上,则停靠着战船。
荆嗣见了这阵势大惊失色,不由得头皮发麻:“怎么回事,汉军怎么跑这里来布阵了?”
这阵势自然是刘裕创造的却月阵!
荆嗣因为熟悉阵法,所以惊慌,但张定边却熟悉自己的兵马,毫不在意道:“你怕什么,船上是我军旗帜,是我江东兵马布的阵!”
荆嗣定睛一看,可不,布阵的士兵穿的都是江东兵铠甲。
荆嗣抓了抓脑袋,不由得有些尴尬。
而张定边看着眼前的阵势,瞳孔微缩,荆嗣的武艺与他不相上下,区区一个阵法,杀得他心有余悸,心中恐惧,那威力,又该如何?
一行人催马过来,过了却月阵,回到战船之上。
经过却月阵时,荆嗣,张定边等人都是仔细观摩着却月阵。
回到战船上,便听得韩世忠哈哈大笑道:“荆嗣将军,你看我布的这阵如何?”
荆嗣环视左右,不见赵匡胤,赵普二人,连忙询问,才得知二人已经安然返回,下去休息,治伤去了。
得知赵匡胤已经安然返回,荆嗣这才应韩世忠之邀请,观摩却月阵。
看了半晌,荆嗣摇了摇头道:“将军你布的这阵跟汉军布的差远了,空得其形,不得其力!汉军战车庞大,足以容纳十余人,有盾牌手,有大力士,有弓弩手。盾牌是铁盾,兵器是重兵器,你这个……”
韩世忠笑道:“这是我花费一天时间,从江夏临时筹集的战车,士兵也是普通士兵,来不及筛选。”
“汉军布置的这阵法,起码能抵挡三四万骑兵的冲击,我看将军布置的阵法,能挡住汉军三千骑兵就不错了。”荆嗣摇头叹息道。
“我自然知道此刻这阵法威力不足,不过将来我将挑选力士,打造兵器,未尝不能与汉军争锋。眼下布置此阵,为的是尝试一二,让汉军为我试阵,让我了解其中的变化。”韩世忠笑着说道,对于荆嗣的贬低毫不在意。
“依我看,这阵法想要有战斗力,却不是那么简单,大力士的挑选,士兵的配合,绝不是一日之功,起码得两年的时间,才能有成效!”一旁的张定边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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