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赵光义率军北上,原本筹措粮草的陈宫前来担任军师,兖州事务由陈矫,毛介等人打理。
路上赵光义询问陈宫道:“公台,此次北上会同兄长攻打刘辩,不知你有什么计策呢?”
陈宫摇了摇头道:“袁氏已灭,刘辩已得冀南,主公凭借邺城联守,不得民心。此战只能希望西凉方面速速分出胜负,我军并不好打!”
“我军兵马五万,汇合兄长大军,已有十万之众,倍于刘辩大军,怎么说不好打?”赵光义不以为然。
“我军虽多,但主公兵马经历大败,如今驻扎邺城,士气有损!而我军前去援助者,多为梁山降卒……”陈宫看了一眼身后的宋江,吴用等人低声道:“而刘辩大军汇合陈庆之白袍军,两个月之内连下五郡,士气正盛,其实兵力上并不占据优势!”
陈宫说话声音虽小,但宋江,吴用,杜峃,李逵等人却都听到了。
李逵当即大怒道:“你这鸟厮,我等被你招安,如今前来为你助战,你却说我们梁山大军不行?那你们怎么打不下来,还要招安我们?不去了不去了,咱们回梁山继续逍遥快活罢!”
赵光义,陈宫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史万岁大怒道:“你这黑厮胆敢无礼,信不信我一枪戳死你?”
李逵挥舞着板斧叫嚣道:“来来来,爷爷怕你不成?”
“铁牛住口!”宋江原本就漆黑的脸庞更加黑了,一把拉住李逵说道:“不得无礼!”
然后连忙向赵光义告罪:“二将军不要见怪,我这兄弟粗俗的很,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哼!”赵光义冷哼一声,却不说话,若不是宋江等人占据梁山,不好攻打,而他兖州兵马也无暇大举进攻,还用得着招安?如今他们从梁山出来,对付宋江等人不过是易如反掌,赵光义暗暗下定决心待此战结束定要梁山众人好看。
宋江见赵光义如此神色,大叫不妙,他可是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连忙给吴用打脸色,希望吴用给出出主意,让赵光义不要对梁山出手。这种局面,只有让赵光义器重梁山才行,吴用思忖一番,催马上得前来说道:“二将军莫急,我有一计,可解将军烦恼!”
赵光义看了吴用一眼,心中不以为意,却也回答道:“你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吴用拱手说道:“如今刘辩汇合陈庆之兵马,驻扎在邺城下,就等我军过去,但我军却偏偏不能让他如意,不如来个围城打援,进攻他荡阴后方,引诱刘辩兵马去救,暗中却布下埋伏,如此定能击败刘辩大军!”
赵光义眼睛一亮说道:“不错不错,前番我兄长攻打虎牢关不成,那是因为无法分兵,如今兄长在邺城牵制刘辩主力,我军可直接绕道魏郡刘辩大军后方,攻打荡阴,截断刘辩大军粮草,他必发兵来救,咱们有五万兵马,便给他来个围城打援。”
见赵光义认同计策,宋江等人皆松了口气。不想陈宫脸色一沉道:“二将军万万不可用此计策!”
李逵又是大怒:“你这人说我梁山兵马不行,如今给你想个计策,你也不同意,偏要跟我梁山作对不成?”
“住口!”宋江又是训斥一句,然后想着陈宫拱手问道:“军师,学究这计策可谓天衣无缝,你怎么不同意呢?”
“若真是天衣无缝,我自然举双手赞同,可是这个计策,却是破绽百出,我怎能同意?”陈宫冷笑道。
吴用脸色挂不住了,反驳道:“小生虽不似先生出身名门,但也自负胸中有些韬略,不知这计策哪里破绽百出,还请军师指点!”
陈宫看了一眼吴用,嗤笑道:“这其一,我军多半是由你梁山兵马组成,其余人马也多是屯田兵马,称不上精锐。虽有五万之众,但却比不过刘辩一万精锐。须知刘辩与主公精锐作战,战损比也是一比五!”
陈宫又说梁山兵马战斗力低下,杜峃,李逵一阵不悦,吴用却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我军以有心算无心,未尝不能击败汉军!”
陈宫怒斥道:“荡阴城内,有杨延嗣率领的数千骑兵,我军扑向荡阴,那杨延嗣都不好对付!更别说埋伏刘辩大军,刘辩手下刘伯温岂是等闲,难道看不出区区围点打援之计吗?”
吴用被说的面红耳赤,强自争辩道:“看破又如何,这是阳谋,我军断刘辩兵马粮道,他是不得不救!”
“愚蠢!”陈宫指着吴用一顿臭骂:“简直愚蠢,书生之间,这也就叫阳谋?你需知我军前去攻打荡阴,阻截汉军粮道,也将自己的粮道暴露给了汉军,汉军只需要前往黄河一带断我粮道,我军非得被他困死不可?你区区拙计,也敢号称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