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房里就只有一个苏遇。
卫卿眯着眼起身,理了理衣裳裙摆。他要那毒针有何用?
后来卫卿在家里休养了一些时日,她的身体还不是很稳定,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
她开始给自己调配安胎药,每日按时喝药调理,还有嬷嬷们送来的滋补品全都尽量吃下。
卫卿中毒受伤过后,胃口不如从前。有时候吃不下,闻到那股味道就忍不住打干呕。
漪兰见她硬是咬着牙逼自己灌下,不由道:“夫人,不用急于一时啊,这安胎调理得慢慢来,怀胎也要怀十个月呢。”说着就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又道,“你看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不是没胃口吃不下,一天到晚都想吐,可现在都好好的。”她凑过来,笑嘻嘻地跟卫卿道,“我昨天晚上,还感觉肚子里面在动了呢,神奇得很。”
卫卿看着漪兰微隆起的肚子,不由伸手轻轻抚去,脸上的神情轻柔,笑道:“是么,才这么大点儿就不安分了,那等出生以后,岂不是要调皮捣蛋了。”
漪兰掩嘴而笑,笑容幸福。
有时候卫卿会感到轻微的腹痛。若要是在之前,她丝毫不用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卫卿一有感觉就会心慌,然后拼命给自己灌药。
如此持续了几天,卫卿的腹痛症状渐渐消停了,药品补品的作用,使她稍稍恢复了元气。
仿佛一切都是和乐而美好的。
卫卿躺在躺椅上,有时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好似隐隐真能感觉到那里有一个新生命一样。她知道一刻都不能放松,却又忍不住想要松一口气。
她想,或许孕育生命真的是一件无比奇妙的事。尽管以后可能会操不完的心想要守护好这个孩子,但是她好像有些明白漪兰的心情了。
这些日灌了多少汤药,强迫自己吃了多少东西,嘴里苦到没有了味觉,好像都是值得的。
她后来再让漪兰给她诊脉,漪兰半吊子地道:“喜脉好像稳了不少。”
与此同时,殷璄当真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缪谨没死。
静懿在知道这个消息时,再无往日的生气,她的反应也只是轻轻地怔了怔。
傍晚用完晚饭后,殷璄带着卫卿出门上街去转转。
卫卿出门前才喝了一碗药,此刻嘴里全是满嘴苦味。
殷璄在马车里低头吻她,辗转缠绵良久,马车外的灯火与游人都成了背景。
卫卿顺手勾着他的脖子,蹭到他怀里,主动迎合。良久才气喘吁吁地笑道:“殷都督,不苦吗?”
殷璄掌着她的腰,道:“同甘共苦。”
到了闹市,两人下了马车,殷璄带着她在街上走走逛逛了一阵。
然后殷璄便牵着她步入巷中。
巷子里的光线较街上昏暗许多,但殷璄顾得好,握着她的手稍稍走在前面,卫卿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跟着他走就好。
卫卿道:“这是要带我往何处去?”
殷璄应她道:“不是想知道你二舅舅的秘密么。”
卫卿霎时生笑,“不愧是殷都督,我二舅舅的嘴素来严得很,最后还是被你给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