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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等等!”我忙拉住他。
他不解的看向我,我指了指前方:“你看,是不是到了伢仔说的地方?”
前方的雾没有那么浓,一道铁索隐隐约约的延伸出去,在我们前方不到两米处陡然变细,和伢仔说的一样,已经成了钢丝般粗细,看着就让人心惊,更别说往前走了。
我抬眼远眺,昭陵的山体离此处还有一段距离,若这铁索真的通往昭陵,那眼前的钢丝铁索可不短,最起码也要有个百十来米。
前面这段铁索已经走的我心惊肉跳了,后面这一段……我呼了口气,我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看样子还是要另寻出路。
“钻地鼠和云七呢?”老烟奇怪的道。
无论遇到什么,他们都不会直接上钢丝铁索的,在路上老烟就已经强调过了,到了这里必须慎之又慎,若是有其他办法必须先想其他办法,毕竟钢丝铁索的危险性极高,不能拿命开玩笑。
云深不知处……
我默默的念着这句话,视线往铁索两边的山林看去,问老烟二人会不会下了铁索,钻进了山林?
问完我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虽然这个解释最为简单,但若是这么简单钻地鼠有必要留个这么复杂的讯息吗?
果然,老烟也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肯定不会这样简单,长安,你发根响箭。”
我点点头,掏出一根袖箭冲天而发,清脆的鸣声响彻山谷,甚至出现了微微的回音。
“等等吧,钻地鼠看到信号肯定会回的。”老烟摸出根烟,人往山体上一靠,看似随意却留神着周围的动静。
布谷,布谷。
就在一根烟快到尾的时候,几声布谷鸟的叫声突然从下方传来……
我一惊,忙往下看去,下面是悬崖,云雾缭绕间我也没有看到布谷鸟的身影,怎么会有鸟叫声呢?
“钻地鼠?”老烟喊了一声。
我惊讶的问他说这声音是钻地鼠前辈的?
奇怪的是老烟并没有回我,而是乐呵呵的冲着悬崖底下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这个样子看的我心惊肉跳,忙推了推他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钻地鼠这个老小子,和老子来这一套,啧,这不是欺负人嘛!”老烟笑的嘴都合不拢嘴,下一秒突然人往前一倾,就挂在了铁索下面,吓的我差点没抱住他。
我问他做什么,他手冲着上面挥了挥,随后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进了嘴中,清脆一声,惟妙惟肖的布谷鸟叫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我顿时明白了这八成是他和钻地鼠之间的暗号,心总算是定了下来,只听得耳边不同的布谷鸟叫声此起彼伏,大约三四分钟后老烟招呼我给他拉上来。
“怎么样?”昆布难得的开了口。
老烟抬头先是看了看天色,随后笑了,手一挥道:“我们下去。”
下去?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只往下瞟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这和刚下来时候经过的谷底不一样,这浓雾下方深不见底,两边的林子浓密的连条缝隙都不见,这若是摔下去可会直接碎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