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甚至有种错觉,沈崇好像知道自己的病情?
“你不生气?”
“我生气干嘛啊?恕我直言,咱还真不是无女不欢的选手,我每天要忙的事可多了呢,哪有心情腻在这些事上。”
“你是gay?”
“有胆你就再说一句!”
“不敢不敢,我错了。你还知道什么?”
“你有病对不对?厌男症?”
“你怎么知道!向梦溪给你说的?”
得,这话终于聊开了。
但沈崇却不能扯到向梦溪身上,而是随口瞎掰道,“别闹,你当我那么多泡妞经白看的呢?这叫心理分析,我现在是半个心理医生。不过我之前不确定,现在你亲口承认倒也好。唉,我就不懂了,既然你抗拒男人,那当初欣欣到底怎么来的?当初我们……”
沈崇犹豫了一下,决定硬着头皮问出来。
这事压他心中太久,但他却一直不敢问,今天终于聊到这一步,他决定拼一枪。
哪怕林知书听到自己“忘了”,有可能暴跳如雷,他觉得不能错过这机会。
“当初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欣欣怎么来的?”
林知书嘶的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沈崇一万个不解,“我做过什么记不得啊,反正脑子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你说说呗。”
林知书讶异至极,“不……不可能啊!”
“坦白告诉你吧,你还记得去年我带欣欣去天香国色那次的事情吧?当时我被那羊撞了一下头,其实……我失忆了。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失忆,只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里面恰巧就有这一段。”
沈哥很想夸自己一句天才,这都能圆过去。
如果有扯犊子世界杯,自己保准内定冠军。
林知书愣神很久,起初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但转念想好像没什么太诡异的。
她也学过心理学,连多重人格这么玄学的状况都可能发生,因为剧烈撞击而部分失忆太常见了,电视剧里每天都在演。
“真不记得?”
“对!”
林知书沉吟很久,“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
“啊?你逗我呢!你可是女人!这也能忘?”
“我当时被下药了,晕乎乎的,比喝醉酒还难受。”
沈崇真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太坑了吧。
“不行,你仔细回想一下。现在欣欣还小,不懂事。但你这当妈的早晚得给她普及性知识,万一欣欣问到她当初怎么来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咱们总不能编个故事说是在雪地里捡来的吧?”
“瞎扯!欣欣是咱们亲生女儿,做过DNA鉴定的。”
“你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还做DNA啊?”
“我说的是你!哦!我想起来一点!”
沈崇大喜,“说!”
“我记忆里最后一个清晰的片段是我被你打晕了!”
沈崇直牙酸,“意思我把你打晕,然后拖到小树林里去那什么了?”
他觉得这不可能,他熟悉前身的性格。
前身是个标准的老实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干不出这种事。
“不是不是,我当时药效发作,想和你……然后你一拳头给我打晕了。”
“我这么彪的吗?你这么娇滴滴的妹子,我当时能下得去手打你一拳?”
“当时你好像是要保护我,对,保护我!算了不说这个,反正我昏迷很久,醒过来就已经获救了。后来我回了美国才发现怀孕,我决定生下来。我让人偷偷拿过你的DNA做鉴定,欣欣确实是你女儿无疑。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应该是我晕了之后被你那什么了吧。”
“我当时有没被下药?”
“没有。”
“那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干不出这种事。”
“我其实也觉得不可能,后来我不调查了你很久吗,你不是那种人。”
“那是,我可是良民,好人一枚。”
林知书犹豫着,又犹犹豫豫说出另一件事,“其实,我获救之后还有一件事,我不太好意思说。”
“你能干脆点吗?咱们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当时我在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说我那什么膜还在。”
“哈?”
“所以我才没引起重视呢,径直回了美国,哪知道居然莫名其妙的怀孕了。不过我自己本来也想要个孩子,就当是天意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怀上欣欣的时候膜还在,然后生娃了?”
“对。我就这事也问过学医的朋友,她说……说如果男方的特别特别短小,可能会够不到。”
沈崇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这让他想起个特别冷的冷笑话,传说中的半成新。
事关男人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给我打住啊!我一尺缠腰,怎么可能连个膜都对付不了!”
林知书之前还真这样以为,但现在见沈崇信心爆棚,又开始自我怀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我绝不承认短小什么的,你要不信,等你回来我给你看。不,现在就能给你看。”
“不看,我晕针!”
“你别逼我!”
“我和你开玩笑的!千万别!”
总之,两人这一顿莫名其妙的吵架算是又莫名的消停了。
沈崇终于把藏在心里的大问号扔了出去,可惜没能得到答案。
但也有个好处,以前是他自己一个人迷惘,现在好歹拖了个人下水。
挂断电话之后,沈崇考虑很久,决定做点什么。
他做事便是这样,不动则已,一动,就必须问个答案。
是时候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他又给林知书发去微信消息。
“你把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一遍,我得查个清楚。”
“还有什么好查的,我都查无数次了,还用得着你去查?”
“这不一样,我跟你讲不清楚,反正你把事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