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
窦兴祖让他的夫人来找穆重岚,明面上是来送“窖敬”银子的,其实就是来试探他这边的态度,如果他们若是不收,窦兴祖也就知道他们只是佯装与他们同一条船,其实是为了找他们走私的证据。
但是,穆重岚收下了,而且是在征求了他的意见之后收下的,所以窦兴祖应该已经明白他的态度了。
当然,这种试探其实十分的拙劣,毕竟,就算他想搜集他们走私的证据,收下了这笔银子,只要纹丝不动,以后回去也能说的明明白白,但是他们也确实没有别的法子试探他了,所以只能这么简单的试探一下。
穆重岚听完了萧羡棠的解释,撇了撇嘴:“他们这些人,真是一肚子的坏水啊。”
萧羡棠笑了笑,道:“可能是吧,不过比起州府那边的那群老狐狸,窦兴祖和左宏二人就算是有点小心机,也没有多深的水,背景也不足,倒也不足为惧。”
“那我该怎么做?是不是以后他们给银子,我都收下呀?”穆重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萧羡棠,十分认真地问道。
萧羡棠想了一下,一般来说,那些人走夫人路线,穆重岚就该挑大梁,与那窦兴祖和左宏二人的夫人交好,不过,穆重岚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些事情,所以这种事情交给穆重岚,着实不妥。
“银子的话,他们给了,你就收下,收了就放一旁,不要动它们,等能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萧羡棠说道。
穆重岚点了点头,道:“好。”
她有绝色坊和醉霄楼,手头上虽然不算宽裕,倒也不至于紧巴巴的,千儿八百的银子,她倒也不至于放在心上,所以萧羡棠说不让她动那些银子,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若是她真是那种小门小户出来,又没有自己小金库的小妇人,听到这些银子只能看,不能动,此时怕是已经要百爪挠心了。
第二日一早,萧羡棠便将窦兴祖给喊了过来,先是一番感谢窦兴祖的夫人送来的珠花,却是只字不提“窖敬”银子的事情,然后就开始明里暗里打听起这“借道”是个怎么个“借”法。
窦兴祖听到萧羡棠的话,露出了一付被吓得不轻的惊恐表情,支支吾吾表示自己虽然知道一些,但是其实他根本就没插手过,只是行了个方便,他是真的不敢动那心思。
窦兴祖这话,是真是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过萧羡棠也没拆穿,反而是一脸的愁容,隐晦表示了自己身为商户之子,虽然有些财力,但是其实岳家并不怎么瞧得上他,所以在家中,自己只能不得已事事让着自己的夫人,哪怕是冬天房中烧的一块木炭,也得自己夫人挑剩了才给自己用,搞得夫纲不振。
窦兴祖听了萧羡棠的话,想起自己家那位州官大舅哥,顿时觉得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虽然,窦兴祖没有明说对自己夫人的不满,但是也因为和萧羡棠有了共同的“遭遇”,对萧羡棠的态度变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