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侯君集一见了便是不爽。
远远听得侯君集的话,鞠智盛正是愠怒,便是听得侯君集喝道:“高昌三郡五县,仅剩柳谷这一道关隘,国都已破,高昌王业已身死,现如今,你还想要负隅顽抗吗?”
鞠智盛听了不由得心中悲戚,但想起张宛臣的话便是提起精神,大声道:“我先王受奸人蛊惑,轻信了突厥蛮贼,以至于开罪天朝,酿成大祸,其实这并非我高昌国本意,皆是突厥蛮贼胁迫,现今先王已薨,斯人已逝,而我等又并无过错,侯大总管得饶人处且饶人,何不就此退兵,他日待我处理完先王后事,定当亲自赴长安向大唐皇帝陛下请罪”。
张宛臣听着关下鞠智盛言语,心底叫好,虽然鞠智盛问题颇多,但还是听得进谏言的,这番话说出来,唐军便师出无名了,毕竟唐军攻打高昌的理由就是鞠文泰无礼,冒犯大唐,如今鞠智盛都承认鞠文泰的过错了,并且说人都已经死了,都已经认错了,就手下留情吧,如此说辞,若唐军还是不退兵,那便是强盗行径了,显然跟大唐礼仪之邦不符。
果不其然,侯君集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不由得大怒,“尔等若真心忏悔,便束手请降,我朝圣人看尔等诚心,或可留你一命”,说着呲唥一声拔出腰间宝剑,言语冷冽,“如若不然,踏平柳谷,鸡犬不留”。
鞠智盛见状又惊又怒,胯下坐骑也是不安的刨着蹄子,“欺人太甚,投降绝无可能”,扔下一句话,鞠智盛打马便是向城门奔去,关隘上的张宛臣见状忙是率军开城迎接。
侯君集也不追击,脸色阴沉,盯着眼前的壕沟关隘,“填平壕沟,架上拋车,砸也要将其砸平”。柳谷毕竟地势显要,若是强攻,伤亡定是不小的。
将令一下,数万唐军顿时忙活起来,柳谷树林葱茏,树木甚多,唐军砍伐树木,仅仅一天时间,就将柳谷壕沟填出了数条通道,而大军西征之时,李世民命令山东匠人上千人随军,如今便是起到了作用,这些匠人会制作拋车、推车等攻城器械,只要器械制作出来,便是耗也能把柳谷打下来,毕竟柳谷此时孤立无援。
唐军热火朝天的在柳谷前,当着高昌军的面,造出来了一辆辆的拋车和推车,在侯君集发出攻击命令之后,万军齐动。
厚重的推车撞击着柳谷用黄土堆砌的城墙,直将城墙撞出一个个的缺口,数十台拋车不停歇的向城内抛投着石头,将城墙砸的坑坑洼洼的,城头之上,高昌士卒狼狈不堪的躲避着抛来的石头,张宛臣命人撑死厚厚的牛皮毛毯来遮挡也是毫无作用,那石头抛来的重量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唐军尚未攻城,仅用这些攻城器械就将我们逼到如此地步,若是唐军大举攻城,该当如何是好?”鞠智盛面色惨败,躲在城墙之下微微颤抖道。
张宛臣闻言不由得叹道:“大王子心里也明白,单凭柳谷是绝对守不住的,其一,兵力少于唐军,柳谷本就是军事要塞,没有兵员补充。其二物资紧缺,如今高昌仅剩柳谷这一道关隘,唐军便是困也能将我们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