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率领中路军两万大军一路北去,昼夜兼程,直到了马邑,而定襄道行军副总管,代州都督也是早就率一万大军从代州赶来,两方会师马邑城。
“哈哈,弘慎来得好快,老夫紧赶慢赶却还是在后头啊”。方才进城的李靖翻身下马,抖抖身上的烟尘,捋捋花白长须,对着迎面而来的张公谨笑道,李靖年近六旬,须发皆白,自称一声老夫是绰绰有余的。
“药师公这行军速度才是令人吃惊啊,公从京城而来,我可是从代州而来,这距离就是近了许些啊”。张公谨也是爽朗笑道,张公谨不过三十许,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不过在李靖面前,辈分明显要低一些的,不敢无礼。
待得李靖简单洗漱过了,中军帐中,甩袖坐于帅位,张公谨便是领着麾下将领哄然拜倒:“属下定襄道行军副总管张公谨见过大总管”。方才在城门处是叙旧,到了这中军大帐里,可就是没有私交了,得按军职来算。
“众将有礼了”李靖起身点点头,示意诸将坐下,而后便又是说道:“此次北伐,乃灭国之战,须得诸位同心勠力,精忠报国,誓破突厥,以报君恩”。李靖面色肃然。
众将闻言也是铿然应着,“谨听大总管之命”。
简单的训话罢了,李靖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大军今日方至,頡利定是毫无防备,本将今夜子时将率三千骁骑,奔袭突厥,诸将坐镇马邑城,听候副总管之命,勿要擅动”。
诸将闻言纷纷诧异,有将校劝阻,有将校担忧,然而李靖大手一挥,“勿复再言,听从军令,违令者斩”。
待得众将散去,李靖便是下座道:“弘慎坐镇马邑勿要轻动,多树旗帜,频练兵马,务必要使突厥相信我大军在此”。
张公谨自然也是明白李靖策略,闻言直应着,“药师公放心,属下省得轻重”。说罢又是轻声说道:“此去凶险,药师公万望小心为上。属下的代州人马中多有熟悉关外地形者,这就选拔优者随军同去”。
李靖拍拍张公谨肩头笑道:“弘慎有心了,向导老夫早已备有,不用再选了,你现在速去安排营房灶台,安顿大军,老夫这便出发”。
张公谨闻言一惊,直叫道:“不是今夜出发吗?”
李靖笑了笑,直说道:“此乃迷惑之策”。
张公谨闻言也是脸色凝重,直低声道:“药师公是说…军中有奸细?”
“哈哈,那倒不至于,但也莫须有啊,此乃国战,不得有一丝侥幸”。李靖笑笑说道。
话音落下,李靖抖擞精神,着甲佩剑拍了拍胸甲,直笑道:“老了,如今觉得这甲胄已是重若万钧了”。
大战在即,谈笑自若,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不多时,李靖率领三千骁骑借口巡逻从营后出发,一路北去。
出了毗邻突厥的马邑城,便是进去大草原了,如今已经到了十二月,距离李世民朝堂点将过去了近十天了,朔风凛冽,如刀锋般锋利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李靖和三千骁骑已经深入大漠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