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可呈现最直观的第一面,似那些词藻堆砌,华丽浮泛的著史,实不可取”。
李破军听了也是大为佩服,直点头道:“孤亦如此认同,著史留存后世览阅,为的是记录历史,而不是写锦绣文章,其一必要真实,其二必要简洁,这样才能展现最最真实的历史”。
李破军说罢,姚思廉更是一脸兴奋,老脸微红,他找到知己了。
正待继续发问,忽的内侍通报,“殿下,司经局正字张文瓘已在殿下侯着”。
李破军眉头一挑,直正坐喊道:“传”。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辛亏张文瓘来救场了,要不然再继续陪着姚思廉唠下去,非得露馅不可,对于史学,他是只会看,不会做的。
随着脚步声近来,李破军看去,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昂首阔步进的门来,身着九品浅青官服,面容奇伟微黄,但是精神奕奕,双眼有神,昂首阔步而来,大概扫了一眼殿中,眉头挑着有些好奇,直躬身拜道:“臣张文瓘参见太子殿下”。
李破军没有说话,定睛看着张文瓘,上下看了个遍,这就永徽名相张文瓘?倒与常人无异,就是精神一些,只是那脸色竟与秦琼有些想象,都是蜡黄脸……张文瓘有病!一想起历史上的张文瓘时常抱病,中间甚至病重几次解了官职回家养病,最后也是病死的。
李破军脱口而出说道:“你可是患病在身?”说罢李破军便是苦笑一声,他怕是已经我有病吧。
果然,李破军说罢,姚思廉一脸错愕,张文瓘也是惊愕的抬头,面色很是奇怪,看了看李破军,但仍是恭敬回道:“多谢殿下关心,臣身体康健,并不不适”。
李破军这下干脆继续说下去,拯救一下这个名相,直摇头说道:“不对,孤略通岐黄之术,看你脸色微黄,身体状况定是不好”。
张文瓘这下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答话了,难道点头说:殿下你说的对,我有病!
李破军又是摆手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慌,你这应是隐疾,暂时无碍,待日后孤寻来药王前辈来与你诊治一番,彻底除患”。
张文瓘听了心中一热,无论他有没有病,太子殿下能够对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官儿这么关切,都是他的福分啊,药王前辈,那是陛下亲自敕封的高人啊,治好了皇后的气疾,治好了杜相公,治好了秦柱国……太子殿下竟要请求这等高人来为我这个无名小卒诊治,何等恩德啊。
“臣拜谢殿下恩德”。张文瓘直一拜道,一旁的错愕的姚思廉看得这一幕,老眼闪亮,似乎是有所悟,看着李破军钦佩的点点头。
李破军这才咳嗽几声,糊弄过去,直说道:“孤身边缺一个掌往来行文的执笔书吏,询问姚公之后,姚公举荐了你,对你很是赞扬,如何?你可愿来孤身边当值?”李破军笑盈盈的看着张文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