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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二愣子这话说罢,倒也是迎来了附和,薛万彻也是说道:“此时攻城倒的确是出其不意的,能见奇效”。
然而在众将希冀的眼神里,李破军缓缓摇头,直说道:“攻城伤亡颇重,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实不可取”。
“那总不能在这说干耗着吧,实在有损神策军威名了,我军粮草可是不多了”。房遗爱很是不爽,他一向都是充当急先锋的角色,不打仗的话他难受的很。
宇文禅师一拉房遗爱,直摇头,皱眉说道:“遗爱,怎么跟大将军说话呢”。
房遗爱也是怯怯的看了看李破军,嘟囔着嘴,李破军自没去理会着夯货,直说道:“你们各自回去整军,严加防备,不可松懈,本将自有计策”。
众将闻言心底很是好奇,可是奈何李破军就是不说,只得退去。
大帐里又是只留下了李震一个人,大家伙都知道,李震这家伙现在可是阴的很,负责暗谍的家伙不能惹。
李震看着李破军,也是狡黠的挑眉一笑,“大将军,现在第二计可以开始了吧?”眼神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奸滑。
李破军也是佩服自己,活生生将一个谦谦君子一般的英国公世子李景阳,变成了一个阴测测的腹黑特务,越看李震,越是有一种像戴局长的感觉。
“嗯,时机正好,把陆嘉带上来吧”。李破军也是奸笑着说道。
陈康自下去将陆嘉带来。
“陆嘉见过唐国太子殿下”帐中进来一个身着深蓝圆领袍的年轻士子,面色微白无须,一丝不苟的对着李破军行了一礼。
看着这个被囚禁着仍不失风度的陆嘉,李破军越看越是赏识了,直笑道:“陆郎君不用多礼,坐”。
“谢殿下”。陆嘉还礼道谢罢了方才不卑不亢的正襟坐下。
“陆郎君仍不是不肯归附吗?”李破军也是开门见山的直问道。
陆嘉闻言神色微动,面露挣扎,继而又是行礼说道:“陆嘉虽心向中原正统,然世居梁国,深受皇恩,家父亦是将半生精力皆付与梁国,陆嘉实不敢做那无君无父之人,望殿下见谅”。
陆嘉饱读诗书,陆季览更是一国宰相,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是知道大唐才是中原正统,只是奈何梁师都待他陆家实在不薄,父亲陆季览更是一心为梁国鞠躬尽瘁,陆嘉两头为难,既是不认可梁国,但又是世受梁师都大恩,背叛不得,怎能不痛苦。
李破军见状也是唏嘘,又是说道:“伪梁覆灭在即,你父仍在城中,若是刀兵一起,如何保得平安啊,陆郎君不为你父着想吗?”
“家父之志,我自不敢逆,若家父甘愿尽忠殉职,我……亦随之”。说着陆嘉闭上了眼睛,眼看就是不想要再说话了。
李破军见状他这副任打任杀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可是他这副羸弱小身板,恐怕只一脚就散架了。
不过李破军这一套连环计的第二计并非非要陆嘉写劝降书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