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梁洛仁是叛国投敌,名声本就不好的,现在又去帮助唐国指认一群小孩子,威胁其父辈,这不是让梁洛仁名声扫地嘛,所以梁洛仁顿觉很是屈辱,
好在苏定方很是明事理明白过来也是及时表示歉意,梁洛仁也不是端着不放的人,顿时场面很是和煦,一副将相和的场景,然而上首的李破军却只是脸皮干笑着,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隐瞒,手下将领太和谐了,这也不好,乃是大忌。
翌日,黄沙漫漫的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城西大营里,点将台上,李破军一身戎装,手扶倚天剑,手一挥,鼓声大作,咚咚咚的鼓声击打在心头一震震的。
三通鼓罢,原本空荡荡的校场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兵卒,其中六千余神策军最是显眼,经历过数场战斗的神策军虽是减员了一千多,但是全军的气势已经是锋锐不可阻挡了,站立如林,如锋,锐利如斯。
其余两万余延州将士谦逊一些却也是尽力站立笔直,昂扬斗志,唯有另外万余兵马,站的歪七竖八的,连队列都站不整齐,有人倒拖着兵器,有人如土匪般肩扛着武器,更多人是把武器丢在脚边,直捂嘴打着呵欠。这是从朔方降兵里面挑选剩下的两万人其中的一万,就这,还是六里挑一出来的人,其他被裁撤的人更加不堪。
李破军虽是相信梁洛仁也是不可能直接让梁洛仁统帅两万朔方降兵镇守朔方的,就把延州的兵马互调了一万,并让张朗为副将,与麻通一道辅佐梁洛仁暂受朔方。
虽是看着那一万朔方兵有些碍眼,但是看着军容军貌焕发一新的延州兵马,李破军也是高兴,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延州兵马跟神策军配合了这么久,再加上段德操几人不停的以神策军为模本激励延州兵,延州兵马在这半月来的进步是很大的。
段德操站在将台上咧开大嘴一笑,“儿郎们精气神更足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怂娃样了”。
副将高行恭也是点点头,颇有感慨的说道:“若大唐兵马皆如神策军一般,我大唐将无敌于天下了”。
段德操闻言瞥了一眼副将,直说道:“别太贪了,能有一半就不错了,神策军的每天荤腥就是咱们承受不了的,更别提那些上好兵甲了”。
说话间,各军皆已整军完毕。
“弟兄们,自从我们北伐以来,连战连胜,伪梁兵马在我们兵锋面前不堪一击,连梁师都都被我们赶出了他的老巢,仓皇逃窜,弟兄们,你们说,能放过他吗?”李破军现在铁喇叭面前提气大声喝道,校场虽宽长几里,但是李破军的声音仍是宛如天神一般回荡在校场上空,萦绕耳边。
万余第一次听见李破军讲话的朔方兵卒,皆是大惊,这声音,怎的这般大,莫非是天神不成?
继而便是只听得一众神策军齐齐高喝,“不能、不能、不能”。
神策军喊罢,延州兵忙是跟上附和,最后朔方兵也是被这万人齐喝震撼得脸红脖子粗的举起刀兵高声附和,声音直真苍穹。
“出发”,李破军听得这声音也是脸色肃然,拔剑高呼,声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