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儿是梁师都皇宫中的一名内侍,也是梁洛仁在皇宫里的棋子和眼线。
梁洛仁听了惊讶万分,脸色很是诧异,继而也是叹服一声,“唐军果然了得,可惜了辛獠儿忠心耿耿了,大梁勇武之将尽殁,气数当尽了”。
说罢又是朝那内侍说道:“”阿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还是多加留意皇宫守卫,注意隐匿,保护自己,勿要被陛下发觉了”。
“是,将军,阿弥儿去了”。说罢又是轻飘飘的退出了书房,带上了房门,只留梁洛仁一人在房中深思。
翌日,天色大亮,红柳河唐营里已经清理罢了,只有那浓厚的烽烟、血腥气味,还表示着昨夜的不安宁。
李破军提戟上马,招呼一声,大军齐齐开动,直奔朔方城头。
“大都督,唐军出营了,唐军要攻城了大都督”。一个守军慌乱的冲进城楼里叫醒眯眼打盹的冯端。
冯端闻言噌的翻身战死,披甲持兵,一瞪那守军,“哼,慌什么,再扰军心,定斩不饶,传令各部,各守各位”。守将忙不迭下去传令了。
冯端来得城头,一众副将亦是紧随。
放眼看去,只见得唐军甲胄鲜明,旗帜如林,步军,轻骑,重骑,陌刀兵,弓弩手,跳荡兵,各色兵种俱全。
冯端看着声势浩大的三万唐军,眼中尽是隐忧,他看的出来,这唐军虽只三万,却是足有过半的精锐,反观他们朔方城,在这段时间的强征之下,足有兵员六万余,其中却是只有万余能战的精锐,要知道在战场上,一个老兵精锐足可以挡好几个新兵蛋子呢。
但是冯端也有信心,守城,他们这一方占有绝对优势,完全不用惧怕。
当即转身喝道:“准备沸水金汁,滚石檑木”。
李破军身着乌金锁子甲,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额缠二龙戏珠银抹带,内衬西蜀白素锦缎,脚蹬一双飞云战靴,手提大戟,打马上前。
“我乃大唐太子李破军,梁师都何在,出来答话”。李破军提气大喊,声音虽是稍显稚嫩,但在这空旷莽莽的沙场之上,却是响彻耳边,气势十足。
李破军话音落下,朔方城头便是一阵熙熙攘攘,交头接耳,队形已经散动。
人的名,树的影,李破军这三个字在这半月来,在朔方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个还未及冠的唐国小太子,北上以来,连破他们梁国数座城池,李正宝,乐高,杜冲等梁国将领都是死在他手上,此时辛獠儿袭营大败,生死不知的消息还没有流传出来。
传说那唐国小太子乃是天命真龙转世,力大无比,一戟下去,开石断金,无人能当,一众梁军大多都是新兵蛋子,听得这大喝,都是心慌慌的。
冯端见状眉头一皱,看向李破军的眼神也是稍带佩服,继而也是挺身伸出城头。
“唐国小儿,休得无礼,我大梁陛下岂是你这小儿能见的,若要求见,自缚五体跪拜请降,陛下或可恩赐一见,哈哈”。冯端也是大笑着喊道,身边一众副将闻言也是哈哈大笑,齐齐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