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着束手挺拔站立的苏定方,又是摆手说道:“坐下说”。
苏定方闻言也是应着找个石头坐下,直说道:“先说三难,伪梁贼巢朔方城,经营十余年,城高墙厚,兵多粮足,强攻难破之,此乃一难;伪梁认蛮夷做父,有突厥以为援助,突厥骑兵来去迅速,若是突厥更加阻挠,我军将疲于应付,此二难也;伪梁兵有八万之众,我军势弱,此三难也。末将窃以为此三难不破,伪梁难灭”。苏定方直皱着眉头说道,说罢又忙是抬起头来,笑笑说道:“大将军,我这可不是涨敌人威风啊”。
李破军听了也是笑了,“不错,能够清楚看清势态,很好,说明你没有骄傲自大,我说过,要在战术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尊重对手,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听得李破军说得这段话,苏定方陷入了沉默,继而噌的站起身来,标准的敬礼道:“末将受教了”。
“好了,坐下,我来说说你这三难,第一,强攻朔方城那是傻缺所为,最坚固的城堡往往都从内部被攻破的,伪梁内部高层不合,可以作为破城突破点。
第二,关于突厥阻挠,突厥定不会大动干戈,要派也是小股军队,只需歼灭这一股突厥援兵,便可无忧。另外,我出京之时,已请圣人下令突利,若是頡利出兵夏州,突利即刻后方起兵,肆虐頡利治地,如此一来,你说那頡利可能会忍着自家后院成废物去不断增兵援救一个傀儡棋子吗?
第三,只需伪梁兵多,更是不足为虑,打仗打的从来不是人多,特别是现在冷兵器时代,梁师都一死,伪梁则灭”。
李破军侃侃而谈,苏定方在一旁静静听着,脸色也是带着兴奋之色,前两个苏定方听得不断点头,至于第三个,苏定方就是有些蒙,“大将军,梁师都闭城不出,如何擒杀之,莫非大将军派了……。”说着苏定方声音也是小了,直在脖颈间做了一个手势。
李破军一笑,吐掉嘴中咬得稀巴烂的野草,直说道:“暗杀那是小道,至于梁师都怎么死,现在还不能说绝了,就看景阳的密谍管不管用了”。说罢李破军又是卖着关子说道:“定方可知我给夏州长史刘旻写的信是什么?”
苏定方闻言一愣,摇摇头,他又没看过信怎么知道。
“夏州有轻骑三千,我令刘旻遣轻骑肆虐朔方各地田地,毁其屯粮,坏其春耕,朔方之地本就土地贫瘠,存粮有限,待得城中粮储空虚之时,即使挨到秋收,亦是无粮可收,定是人心惶惶,外加城外朝廷大军围城,不乱才怪呢?”李破军挑眉说道。
苏定方闻言嘶了一口冷气,这也太狠了吧,肆虐农田,这是绝户计啊,不管你朔方城内屯有多少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再加上了知道即使到了秋收也是收不到粮食,肯定会人心惶惶啊,那些伪梁兵卒在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没有饭吃的情况下谁还为梁师都卖命啊,本来梁家在朔方就是横行霸道,坏事做尽的,梁师都又是横征暴敛的,不得军心,百姓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