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也就是所谓的正坐了,也就是席地而坐了,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不可弯曲,双手规规矩矩的放于膝上,这种坐姿没锻炼出来的话,那可是折磨人了,双腿酸麻,血脉不通,坐久了猛的起来脚都没有知觉了。
其实也不算是李破军发明了椅子,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凳子了,东汉末年就是出现了胡床,也就是类似现在的马扎了,是从游牧民族传过来的,所以也叫胡坐,这种胡坐只有私下场合才能坐坐的,因为坐着双腿垂下,所以也叫垂坐,李破军正是冒冒然改进胡床成了椅子,这不仅仅是一个器具的问题,这还对坐礼产生了冲击,所以孔颖达等老学究才会极力反对推光椅子,暗地里私下坐坐可以,你想要推行天下,你把礼制放在哪儿了。
李破军听了孙思邈的话也是一笑,直接坐下,他看得出来,孙思邈不是那种老学究式的人物,很是随性自然,这样也正和李破军的性子了。
“药王前辈如何知道小子今日会来啊?莫非真有神仙手段,能够预知之能力?”李破军坐下也是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哈哈,殿下非是常人竟也信这个不成,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哪有什么神仙手段啊,世事皆有缘由罢了,老道前日尚在长安,听闻殿下暗中寻我,便是料想殿下这几日会来山中,老道特回来等候着呢”。孙思邈起身取下旁边小炉上的水壶,冲了两碗茶汤,示意李破军用茶呢。
李破军听了也是苦笑,心想着药王也真是耿直,直说道:“真人真是高明啊,大隐隐于市,不过真人既是知道小子急寻,又何必跋涉回山呢,只要透露一点影踪,小子必上门恭请啊”。
言语间,李破军已很是随意,他本来就是前世的自由思想,在这大唐处处的礼法下也是被禁锢得难受,这时见得洒然随性的孙思邈,李破军也是放开了,他知道孙思邈不会见怪的。
果然,仙风道骨的孙思邈听了眼睛一瞪,直指点着李破军笑道:“殿下倒是想的美啊,你既是急寻老道,必定是有事相求了,跋涉百里,也算是见着诚心了,莫得老道还要豁出一张老面皮自己凑上去不成啊,哈哈”。孙思邈已经活了八十多岁,历经了西魏,北齐,北周,隋四个朝代,熬死了上十个皇帝,可谓是参透人生就,本性就是洒脱不羁,即使是面对李破军这么一个太子储君,也是随性自然的。
李破军闻言也是好笑的,看着随性不羁的孙思邈,李破军也是暗道,药王前辈也有魏晋风骨啊,不羁放浪,如此心境,难怪能活百多岁呢。
“长安可是有贵人患病?”孙思邈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水,吧唧嘴,而且挑眉问道。
李破军也是闭目品了这醇和淡雅的香茗,听闻此话,眼睛一凝,“真人如何知道?”莫非孙思邈大隐隐于市,手底下还有眼线不成。
孙思邈翻翻白眼,直说道:“老道虽然枉活了八十余载,但是又没有山中宰相之能,周身之长,唯有医术耳,既劳殿下急寻,也唯有求医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