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退朝之后,李破军老实的去了甘露殿。
果然,一进去,李世民见得李破军来了,便是怒了,“行啊你啊,翅膀张硬了啊,如此大事,如何不与我说一声”。
李破军嘿嘿一声,忙是上前揉肩捏背,“区区一个王曜而已,何用劳烦阿耶啊”。
“哼,你要知道王曜不是一个人”。
李世民冷哼道,他自不是真的生气。
“呃……王家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王曜行险吧?”李破军也是一滞。
“行险?呵呵,能行什么险?他王家还没那个胆子敢冒这个大不韪”。李世民闻言也是笑了。
“那阿耶的意思……”。
“若不出所料,明日王家便会施压,你那证据可是确凿?”李世民揉揉眉头说道。
李破军听得一愣,直点点头:“证据我有,施压?怎么施压啊?难道还没逼迫阿耶不成?”
“无非就是学子抗议,商行罢市,再有一些官员联名上书而已”。李世民抿了一口回甘茗,吧唧吧唧嘴,满不在乎的说道。
李破军也是听得咋舌,李世民又是说道:“去把尾巴扫干净,证据做足了,还有,别让孙伏伽察觉了”。
李破军应着出了皇宫,李然早在外面等候着。
“如何了?杨若丰呢?”李然后直问道。
“郎君,我们刚找到杨若丰,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些原委,他便是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李然也是哭着脸说道。
李破军听得一惊,大理寺的动作竟是这么快,王曜当年仗着国子监助教之职,公报私仇,革除了杨若丰的功名,断了他的仕途,致使其沦落到从商贾之事,想必杨若丰心中也是愤恨不已的,现在大理寺找他作人证,杨若丰报仇的机会就到了。
次日,早间朝会,李破军却是没有去,而是拍马去了城门处,他今日要去送别一个人,就是王珪。
李破军一身常服,坐在城门处不远的一座酒楼二楼,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城门处。
苦坐了小半个时辰,一座马车悠悠使向城门处了,蹭蹭蹭,一个身着褐衣短打的汉子上楼了,直向李破军谄媚笑道:“嘿嘿,公子,王珪的马车出城了”。
李破军点点头,直下楼去了。
长安城外,回首看着这巍峨高耸的城池,王珪叹了一声,直说道:“长安,别了”。
正欲转身上马,忽听得身后一声喊,“叔介公留步”。
王珪听得一顿,竟有人相送?回身一看,只见得李破军迎面走来,当即便是一愣。
王珪脸色僵硬,继而一叹,直拜道:“草民王珪见过太子殿下”。
“叔介公有礼了”。李破军也是唏嘘不已,还礼道。
而后又是叹道:“叔介公为官一生,浮沉半世,乞老之时竟无一人相送啊”。
王珪听得脸色变换,又红又白的,最后只是化作只是一声轻叹,“老夫最是没想到,最后竟是殿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