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见得这堂屋里甚是宽敞,也是说道:“不知可否里屋说话”。
惊讶未平的朱公时闻言忙是擦擦嘴,拉着汪正雍进了里屋。
“汪兄,这是怎生回事啊?太子殿下怎在这里?”还没坐下,朱公时便是一阵急切问道。
“前日,我忽的收到一封信,却是太子殿下亲笔,殿下说朝廷平叛大军已来,劝我勿忘忠义,我自是晓得,太子殿下约我今日城外相会,我方才回来,公时,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亲笔信”。汪正雍说罢小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过去。
朱公时听得那是惊诧不已,忙是小心接过书信,细心打开,全程那是颤抖的看完的,看罢之后,便是放下书信,直向西南长安方向激动拜道:“末将生是唐将,死亦为唐人,断不负朝廷”。
拜罢之后,又是朝汪正雍拜道:“末将朱公时听候汪县令调令”。
汪正雍闻言忙是扶起朱公时,只是问道:“朱兄勿要如此,你我食朝廷俸禄,自当心无二主,一同协助殿下破城便是”。
朱公时闻言点点头起身,又是略微好奇的问道:“汪兄,有你我在,以为内应,破城易耳,只是……传闻殿下不过十余岁啊……”
汪正雍闻言正色道:“朱兄莫要小觑殿下,殿下虽年幼,然风度昂然,威严不凡,自非常人也,岂不闻殿下神童之名?”
朱公时闻言也忙是点头,他可不敢有小觑殿下之心啊,看这信中言辞,便是觉得这写信之人是那威严君主一般,还有这傲然孑立的笔迹。
当下摊开信笺便是说道:“汪兄,殿下与我约定,子时时分,让我设法打开一处城门,城头点火,届时自有大军破城。可是汪兄你也知道如今我并未掌兵,这……如何行动?”
汪正雍闻言眼睛一亮,直哈哈一笑,“若是这般计策,此事易耳”。
朱公时闻言脸出疑惑之色,他虽是心怀忠义,武艺尚可,但论起来智谋与汪正雍比起来那还是差几分的,毕竟一文一武,各有所长。
汪正雍直捻须笑道:“我晚间会取酒肉犒军,皆时全军尽疲,自会有机可乘,朱兄届时领衙役巡街,寻机便可开城门”
。
朱公时闻言眼睛一亮,也是击掌道:“好,如此一来,破城真是易如反掌”。说罢朱公时又是说道:“届时殿下大军进城之后,你我当临众劝降,军中兄弟多忠义之人,多受林贼威迫,劝降或可减少军中弟兄伤亡”。
汪正雍听了也是直点头,“这是自然,都是会昌的好男儿,自不甘从贼,身为父母官,自当劝其归正”。
二人又是商议了些许细节,当下各饱餐一顿,汪正雍便是抖擞精神离去了,直向军府而去,等候一阵通报,门卫方才过来通报:“县令大人请进”。
汪正雍不由得脸色一阵变化,深吸一口气,挥袖进去了,他这个傀儡县令,又有何条件可讲呢。
“见过林校尉”。此时的林鑫正一身常服,歪坐在塌上,背后一个婢女正是小心翼翼的按摩着,汪正雍强忍着心中的不岔行礼拜道。
那林鑫见得汪正雍如此恭谦的见礼,林鑫也是眉头一挑,略显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