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破军说罢,又是迎来一阵反对声。
“大将军不可,此事太过凶险”。
“大将军不可犯险”。
……见得几人如此急切模样,李破军非但不觉得腻烦讨厌,反而心中觉得几分温暖,至少眼下看来,面前这一群人都是心向自己,关心自己的。
“呵呵,你们不用担心,届时,我不进城便是,你们领军在外接应便是,汪正雍一介文士,还能惧他不成”。李破军笑道。
众将闻言欲言又止,只觉得这样太过冒险,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有理由来说服。
“殿下乃是国之储君,怎能……”。翟长孙面色为难的劝道。
“好了,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但是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尽量减少弟兄们的伤亡,岂不美哉”。李破军言辞恳恳的说道,他向来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若是不能将众将全部说服,若是有一人反对,内部不统,他便是无法行动。
众将闻言也是思略着个中厉害,若是平常而论,敌军之中若有人有投诚之心,自家主将前去说服,自是可行的,但是也得有特别个例,李破军身份太过尊贵,乃是一国储君,怎么轻易犯险啊,一旦太子殿下在这有失,后果……众将不敢想象。
但是见得李破军坚定的神色,众将也是不由得无奈,翟长孙只得说道:“殿下若是去也行,但是请殿下莫要进城,便在城门外相会便可”。说吧唰的一下单膝跪下,头拧在一边,就好像李破军不答应他不起来一般。
梁百武李震几人也是唰的拜下“请殿下莫要进城”。
此时不称呼李破军为大将军,反而称呼他太子殿下,固然是在提醒他的尊贵身份的。
房遗爱见得几人唰的跪下,不由得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与他同样浑的还有程处默,杜荷。宇文禅师无奈只得将扯扯二人衣袖。
李破军见此苦笑一声,直说道:“我本就是无意进城,你们何必如此,起来吧”。
众将闻言互视一笑,不由得讪讪一笑。
当下里,李破军思略片刻,挥毫写就一封书信,其中言辞切切,先是大赞了一番汪正雍的忠义之心,又是先给他画了一张美好的画饼,然后才是说了会昌西门相会一事,写好之后封上火漆,交给李震传信。
如此一来,那三千大军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到了之后,却是一时间没有动作了,只得等待着汪正雍的回信,与其会面。
这等情况除却房遗爱这等好战狂人之外,其他人倒是喜闻乐见,倒不是他们畏战,但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劝降敌人,着实值得庆幸,即可免了一番死战,又可扬威风,毕竟还没动手,敌军主动投降了,传出去便是威名八面的。
出得大帐,便是一阵微风袭来,在这深秋的艳阳里,显得不干不燥,且阳光正好。
全军此时驻扎在这,没有校场,不能操练,只得在这儿四仰八叉的各自歇息着,看着四散游荡的将士,甚至有些人跑到树上睡大觉,李破军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