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倒进了罐子里,纸包塞进怀里,便是抱着瓦罐摇晃几下。
正在此时,婢子忽的在后头出声道:“大人,你这干什么呢?”
“啊,没什么”。陈元璹官场老狐狸,此时面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婢女,竟是有着几丝慌乱。
“噢,王爷唤您进去呢,大人请”。婢子老实说道。又是说道:“大人,汤罐给婢子吧”。
“不用,我亲自给王爷送去,你自去”。陈元璹摆摆手直撵道,这一刻他恢复过来了,自不会是对一个婢子好颜色。
那婢女见状只得老实退去,陈元璹抱着瓦罐进去了。
在一间金碧辉煌,雕龙画凤的屋子外,陈元璹伸头喊道:“王爷,下官陈元璹求见”。
一个眼圈乌黑的婢女打开房门说道“:王爷说了,大人请进”。
又是看着陈元璹抱着的瓷罐略为差异。
陈元璹抱着瓦罐进去了,进去便是闻见一股子糜糜之气味,不由得一阵恶寒。
进去便是见得李孝常直打着瞌睡躺靠在床榻上,眼睛一眯一眯的,眼圈乌黑乌黑的,眼袋青肿,典型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看样子昨晚宴席散罢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睡觉那么简单的。
“王爷,这是您的羊汤,下官给您端过来了”。陈元璹直笑着上前说道。
此刻陈元璹面上笑嘻嘻,心里mmp,想他陈元璹也是世家出身,饱读诗书的堂堂朝廷从五品下的上州司马,此刻却是为人端汤送饭的,真真是耻辱啊。
李孝常听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略微差异的看向了陈元璹,直起身子看着陈元璹顺丰:“啊,这如何使得,何能使陈公奉汤饭?”
又是催促着一旁的侍女接过瓷罐。
陈元璹听了满脸堆笑,直说道:“王爷为大业劳心废力,辛苦非常,下官牵马坠镫亦可,何况区区奉汤饭”。
李孝常听了顿时心中大喜,伸个懒腰,做起身子来,看着陈元璹也是满脸笑意,“陈公过奖了,来来来,陈公与本王一同用汤,这羊羔汤可是鲜嫩的很呐,来,取一碗来,倒一碗给陈公”。
陈元璹听了心中并没有主公卧室赐宴的那种荣誉和感动,更多的是惊慌,喝那个汤,他可是还不嫌命大的。
当即忙是摆手辞道:“王爷,下官昨日受了凉风,此时腹中不适,医师嘱咐勿食荤腥,王爷恕罪”。
李孝常听了也是不疑有他,只是简单的嘱咐道:“那陈公可要保重身子”。说罢便是拿起玉碗来,就跟个饿死鬼似的,直咕噜噜的喝下去了。
陈元璹见得眉头直跳,看着一旁两个侍女,直说道:“你们下去,我和王爷有要事相商”。
两贴身侍女一愣,看向李孝常,李孝常倒是一笑,直挑眉笑道:“要事?本王就知道陈公大早前来定有要事的”。
说罢直摆摆手,两侍女应着下去了。
“陈公请说吧?可是又有何秘计?”李孝常直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