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看样子是包含怒气,方才却是因为贤妻在旁,而忍住了。
王敬忠哪里敢拖沓,忙是趋步出去传召。
他自是知道长孙房杜等人是谁,无非就是平日里常常内殿议事那几个大佬。
接下来的长安城并不宁静,宵禁的禁令就好似一个笑话,人家国公爷大将军奉皇命进宫,纵使当街纵马又如何。
不一会儿,长孙房杜,宇文候张等人十余人便是齐齐到了甘露殿。
他们面上也是好奇的很,可是也知道,这大晚上的召集他们,定是有急事了。
“辅机啊,陛下这么急的相召,可是有甚事啊?”侍中高士廉伸着懒腰慵懒问道。
尽管高士廉说话的模样语气显得不是很尊重,甚至很是随意,但是却是没有人见怪的,因为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兄妹的舅父,当年长孙无忌兄妹的父亲长孙晟病逝后,高士廉便将妹妹高氏接回家中,并且厚待外甥长孙无忌外甥女长孙无垢,抚养他们成人,供他们兄妹读书,后来,高士廉发现李渊次子李世民才华出众,非同常人,他这位舅舅便做主就将长孙无垢许配给了李世民,还将长孙无忌送到李世民身边,造就了如今的长孙兄妹俩。
尽管传言说长孙兄妹在高家毕竟是寄人篱下,过得并不顺心,但好歹是得了人家的养育之恩,所以至少表面上长孙兄妹是对高士廉异常尊敬孝顺的。
所以听得高士廉的问话之后,长孙无忌也不敢忽视,行礼道:“舅父,我也不知啊,这正要睡下便被唤来了,不过我猜想,应是与前线战况有关吧”。
高士廉听了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也是抬头笑道:“辅机啊,过几日有空便去舅父家吃顿饭,可别有出息了就忘了舅父”。
长孙无忌闻言忙是点点头,“外甥省得,舅父可别这么说了”。
高士廉见状也是笑着走着,和别人打着招呼,看着高士廉的背影,长孙无忌笑笑,就现在混的情况来看,他哪能忘了这位舅父啊,高士廉官拜门下省侍中,为门下高官官,与尚书省左右仆射,中书省中书令平级,位同宰相之职的,而他如今也是尚书右仆射,和高士廉是同级的,这要说照拂一二,定是做不到的。
来得甘露殿,众人好奇的看看上首的李世民,心里也是一咯噔,因为李世民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的。
各自坐好,众臣也是不敢先开口询问,李世民直将那信笺扔给长孙无忌,“王君廓领军南下,一日之内,连下易州五县,如今仅剩易县未失”,
众人一听,继而大惊,而长孙无忌飞速的看完了信笺便是传给其他人,各自看罢,都是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是大败啊,耻辱啊,竟是被叛军如此长驱直入,易州好歹也为一上州,一日之内便失了,这是朝堂的耻辱,李世民的耻辱,主辱臣死,他们的脸色能好看吗。
“若臣未记错,易州全境有着军府七处,上府便有三处,兵力不下两万,怎会如此惨败?”朝堂大管家长孙无忌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