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正回了屋子。
独留冯信一个人在屋里感动不已,“六子哥,待会儿要来御医啊,御医是不是皇宫里的大夫啊”。
那个被安排服侍病号冯信的小厮直眼露崇拜的问道。
冯信一听,忍住了腿上的剧痛,直龇牙笑道:“那是,御医那是给陛下和殿下治病的,噢,不对,呸呸呸,陛下殿下都是神人,是不会害病的”。
那小厮一听,也是直点头,“御医都来给六子哥治腿,六子哥真了不起,您这腿一定能治好的,毕竟御医可是咱大唐医术最高明的了”。
冯信听了,很是喜笑颜开,越是看这小厮就越是顺眼。
李正心情忐忑的跟在李破军后面回屋了,心里还是念念不忘黑六子请大夫那事,一直后怕不已,也是自责,请大夫也不知道进城去请名医,听那小厮的话说他老陈大夫医术如何如何高明,现在想想也是,那小厮眼光能有多高,在他眼中一个能治风寒的土郎中都是医术高明了,却是差点害得六子真成残废,都怪自己一时不查了,差点酿成憾事。
李破军懂医术,这李正自是知道的,既然郎君说那大夫的包扎方式啥的都是错了,那肯定就是错了,该死的土郎中,要是六子因此真成残废了,这面儿上可就真不好看了……
李正低着头自责着……却是没留意前头李破军顿住了脚步,一下子就撞上了,李破军一个趔趄,“想什么呢?”
李正忙是赔礼道:“啊,郎君,我……我想事情没注意,没撞疼你吧”。
“得了吧你,就你那小身板,还撞疼我,说到这儿,明儿你也得空的时候跟阿然去校场练练,锻炼一下身体,你太菜鸡了”。李破军背着手认真的说着。
李正闻言脸色一苦,只得应着,心里想着,郎君以此来惩罚我了……
“对了,张大匠可曾出发了?那拓拔忠汉呢?”李破军直问道。
“走了,昨天中午走的。拓拔跟上了,我还给了他一百贯粮饷”。李正老实说道。
“一百贯?够不够”李破军边走着边问道。
李正闻言不由得笑了,直说道:“郎君,那可是一百贯呢?不是一百文,拓拔一部也就五百人,还有张大匠说,不出半月便可归来。五百多人半个月,除了顿顿大鱼大肉,那确实不够,吃饭的话绝对管饱的,一百贯是我怕张大匠打造神兵宝甲缺少什么物资急用,这才给了恁多的”。
说着李正语气都带有抱怨了,郎君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拿钱都不当钱啊。
张口闭口的就是几百贯,给六子的那啥活动经费开口就是一百贯,那可是一百贯啊,现在灾荒,粮价空前的贵,也才三四十文一斗呢,一百贯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吃用不知多少辈子的了。
李破军听了倒是没注意李正的抱怨,心里直想着那京城的三帮呢。
李正又在旁边做工作总结报告了,直说道:“还有,我按照郎君的吩咐去将作监把匠人要来了,后山有一片空地,搭了席棚,让他们在哪暂且住下了,只等郎君安排了”。